事情正如道明预计的那样,沃凌空和关东几杯酒下肚后,在傲蕾一兰温言软语的询问下,他们两个早已把道明的嘱咐忘在了脑后,把什么事情都说了。甚至把道明的相貌描绘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简直就与他们十年前的兄弟道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而傲蕾一兰则是越听越是心惊,越听心脏跳得越快,她把近些天自己身体的变化以及梦中得到的启示连带起来考虑,似乎抓到了一点细微的线索,而这个线索究竟是什么,傲蕾一兰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然而,一种期待已久的祈盼正在她的心中升腾,已经接近于死灰的心火正在复燃。难道,那天梦中的启示都是真的吗!道明他真的还在吗!傲蕾一兰不敢再想下去了,假如幸福来得过于凶猛,她会承受不了的,傲蕾一兰要慢慢的接受并且适应这种越来越近的新生活。
而此时的道明因为事发突然,进程超出了他的预期,没有按照他之前预想的按部就班的进行,一下子把他搅得心烦意乱。也不知道沃凌空和关东那两个小子怎么想的,在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下便信口开河,难道他们两个没长脑袋吗!,难道他们两个就没想想,傲蕾一兰一下子知道这些情况,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冲击,她还不得象疯了一样的寻找自己呀!在目前所有的事情还没有捋清的情况下,我如何面对她。事发突然,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道明只能钻进宝图,逃避到另一个时空冷静冷静去了。
酒足饭饱之后,沃凌空和关东两个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傲蕾一兰的家,沃凌空推着关东的轮椅走到中环宽阔的广场上时,之前还醉醺醺的两个人几乎同时面向了对方,他们象一个现役军人一样,坐着的和站着的腰板儿都很挺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表情似乎变得十分的严肃。
关东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傲蕾一兰,石像小兄弟与道明十分的相像,你就不怕她多心,或者要提出要见一见石像兄弟吗,如果真的那样,你打算怎么办?你们将来怎么办?”
沃凌空没有马上回答关东的质问,而是扭过头去,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眼眶湿润了。良久之后,沃凌空转过身来,擦了一把眼眶中的泪水,毅然决然的说道“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了。我想,你也有同感,在我们第一眼看见石像小兄弟的时候,我们都情不自禁的,激动得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呼喊着道明兄弟!在我们两个人的心里,早就认定他是道明兄弟重来了。虽然我们解释不清这里的原因,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他就是十年前那个救了我们两个人的道明!尽管这十年中我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躲藏到哪里去了,但是,他终究还是回来了。而且,好像特别的机缘巧合遇见了你我兄弟二人,还医治了我们已经被医学界叛为不可逆的无法医治好了的顽疾。你不觉得这其中充满了神奇吗?你没有发现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与道明兄弟一模一样吗?还有,他还特别的回避关于我们的家庭以及配偶的情况。有一次我故意试探他,他马上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敢涉及这些问题。这些日子以来,从总总迹象表明,石像小兄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道明。所以,我今天才故意违反了石像兄弟的规定,特意让傲蕾一兰知道这件事儿,好让他多少有个心里准备。”
关东激动的一把按住沃凌空的双肩说道“兄弟,难道你真是舍得放弃你经营了十年的感情吗!你真的会舍得傲蕾一兰和孩子小道吗!即使你不说,这么多年以来,我也知道你深深的爱着这个家庭,爱着他们娘俩,他们已经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你舍得吗!”
沃凌空苦笑了一声说道“想当年,道明为了救我们两个人,宁肯牺牲他自己。十年后,假如那个石像兄弟真的是道明重来,他仍然没有直接向我要回原本属于他的爱情和家庭,而且,他还尽心尽力的医治我们。所有这些,他都是在替我着想在先,这份情谊世间难得。而我又能够为他做什么呢,当然,十年前我是为了报恩,那么,十年后,我仍然可以继续的报答兄弟之间的这份情谊呀!道明兄弟可以什么都为我做,我同样也可以什么都为他做呀!”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沃凌空继续说道“十年了,我知道傲蕾一兰一直没有忘记道明,她一直把道明当作自己的真正丈夫,而我,只是一个真诚的朋友。况且,这十年来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即使我内心还是十分的不舍,但是,不是我的,早晚也要离开,我为何不大度一点,为何不尝试或者努力做一个象道明那样真正的男子汉呢!”
关东敬佩的说道“老沃,我没有看错你,你能够这样做,是一个真汉子!十年前你为了报恩娶了傲蕾一兰,十年后,你同样为了报恩,要把傲蕾一兰还给道明,这份胸怀让我望尘莫及呀,我为有你和道明这样可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人感到自豪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