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碎主人家古董没让你赔，只是辞退你，还遇到看你可怜给你钱的人，这些人哪个不比……”
石蓝看了眼孟团团停在话茬，拉着孟夏到一边，低声继续说：“陌生人都比杜卓诚对你好，这四年来都是你养着他，他给你们娘俩花过一分钱吗？”
“他说要钱你就给，你看看自己现在过的什么日子，都给他，五十块都拿不出来，你可以为了杜卓诚不吃不喝，那团团呢？”
“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杜卓诚就是把你当提款机，你看他认团团吗？除了要钱他会搭理你吗？”
孟夏被说得低下了头，反驳的时候，声音很没有底气，“卓诚他就是忙，他说实习期过了就会来陪陪我和团团……”
“行，这些话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年你都不听，我也不想再劝你。”石蓝打断道。
然后她把塞孟夏口袋里的钱又拿了出来，去抱孟团团。
“回家了，蓝蓝姨给团团做好吃的。”
……
司机问去哪的时候，程希先看了看手机，沈以述已经回复，说还在公司，问她在哪，他来找她。
程希把沈以述公司地址告诉司机，这才回他：「不用，我一会来。」
等了一会，没有回复，她也就没再看手机，又开始想孟夏和孟团团。
五十块都没有，这怎么活，太惨了。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刚来这个世界就很惨，想起陈小莹，那个对她释放善意的女孩。
如果没有被扔下海跳过的八年，她没有和陈小莹分开，会一起在天北毕业，各自工作，有空一起逛街。
一直在一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改变，再更早更早的时候救陈小莹，一切都不会是今天的结果。
如果可以回到最开始，一切真的可以改变吗？
程希摸上两枚戒指。
年悦当初给她的戒指是男款，身上带着戒指碰到海水后来到这个小说世界，出现在沈以述面前，然后在这个世界带着戒指碰海水会去到未来的某天。
沈以述手上的戒指是女款，如果带着碰到海水是不是可以回去？或者说效果相反，会回到过去的某一天？
得快点找到年悦，才能找到答案。
还有，为什么要给一个戒指，就那么肯定她会带着戒指碰海水吗。
感受到女孩逐渐低迷的情绪，零手伸到她面前，掌心是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
程希愣了一下，侧头看他。
他们一整个下午都在一起，她是没看到他买，随手就掏出来了，是本来就带着吗，她也没见过他吃啊？
“谢谢，你带着糖吃过吗？”
“太甜。”
零的回应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手却在撕开包装纸把糖递到她嘴边。
糖太甜，甜得很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