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惠向来忠心耿耿,他的话虽逆耳,可也是为了主公着想。
如今大敌当前,内部切不可自乱阵脚。”
韩馥余怒未消,狠狠地瞪了闵纯一眼,呵斥道:“他公然为麴义那叛贼说话,不是与他勾结是什么?若不惩处,何以立威?”
闵纯赶忙继续劝解:“主公,当下公孙瓒三路大军虎视眈眈,皇甫嵩又在对面,我军实已处于险地。
此时出兵攻打麴义,一则胜负未知,二则恐公孙瓒趁虚而入。不如暂且饶过刘子惠,将他罚作劳役,以观后效。
至于麴义之事,可另寻妥善之法应对。”
韩馥听后,心中怒火渐渐平息,虽仍有不甘,但也觉得闵纯所言不无道理。
他冷哼一声,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依你所言,将刘子惠罚作劳役。
但麴义绝不能轻饶,传令下去,让别部司马张合从大营征调精兵三千,即刻去攻灭麴义,定要让这逆贼知道,违抗我韩馥的命令,绝没有好下场!”
闵纯心中暗自叹息,却也只能默默点头,退了下去传达命令。
很快,在大营中的张合得到命令,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无比,干系重大,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之意。
随即,张合开始整军备战,声如洪钟般向士兵们喊道:“将士们,麴义叛贼,胡言乱语。
今日我等奉命前去攻打污城的麴义,此乃关乎冀州生死安危之重任,不容有失,务必全力以赴!”
三千士兵齐声高呼,呐喊之声震耳欲聋,仿若能冲破云霄,士气高昂得似要将苍穹撕裂。
张合点齐兵马,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又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污城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滚滚黄尘,遮蔽了半边天际,只留下一路的肃杀与决绝。
污城的城门楼上,麴义和刘备看着远方的尘土滚滚,商议着应对之策。
“看旗帜和尘土,来人当是张合,兵马约有三千!
这韩馥,动作快是快,不过还真是小觑我们。
如果是我的话,当以雷霆一击,趁着对面不备,直接发大军一万,一日攻下城池。
等皇甫太尉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
现在可好,与他们耗着便是。”刘备嘿嘿笑道。
麴义身着一阵甲胄,高高瘦瘦的身子显得有些古怪,一身甲胄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双手抱胸,胸膛宽阔似能容纳天地,也是自信满满地说道:“玄德,张合那厮不过带了区区三千人来,我观之,他定是小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