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阳尚好,车外的行道树青翠幽深,早鸟在枝头跃动。
阎折同怀英分开后赶到孔老之前说的住处,核对身份后才被保卫人员放行进入。
院落假山同活水交驰,水中鱼儿畅想,时有几只乌龟探出头来,在他人的引导下阎折一路上双眼不停的乱瞄,时微笑时而深思。
“阎折来了。”
未见其人,先呼其名,阎折越发感觉面前靠在椅子上的师父玄妙明慧。对引荐自己的人抱拳感谢,缓步走向孔老身边。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别,我们这派,不喜好这个,你在旁边坐吧!茶水尚可,润润燥舌。”
阎折看孔老不太喜欢礼节,收回礼节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大口灌了杯茶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来?现在卦象不是失灵了吗?”
“那时你还未完全被这个世界所接纳,只有这个世界承认了你思想的存在,你就是存在,命由天定,百般不由人,你师父教过你术的所不能察的人吗?”
“我是自学的,偶有在一本书上得知,用术之人,需在旁人问时方解答,为三种命难测,有逃脱天命之相,一为大善之人,二为大恶之人,三为喜书好慧修德之人。
还有一种人难测也,是通晓六十四画无字天书之人,这类人擅藏。”
孔老坐直身躯将没有钩只有线的竹杆一端没入水中问道:“你对于术士怎么看命理一说如何看待,五术到底精通多少。”
“徒儿只知晓山,命,相,卜。对命理说辞为求其苹果,怎可拿取梨种。命学只为参照,不可将其作为一生的准则,成好逸恶劳,贪图等待荒唐之辈。
知卦之人不可时时卜卦,讲求天人合一。”
“若是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事不痴迷,如空杯盛水,方获益匪浅,我教你医术和法术,你可敢接吗。”
听到阎折小声嘟囔法术二字,孔老笑答:“法并未丢失,只是防备为坏人所获将其隐瞒了,只传内不传外。”
“术是积攒阴德,法的话讲究有借有还,这我还是不学了,我的生年月日时八字不太硬,学个医术就行了。”
“你确定不学吗,达到极致可是有求仙问道,长生之法。”
“不学,不学。人生短短百年我都感觉压力山大,这要是多活个几百年,我会疯的。”
“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学也好,省的我费心。”
随后孔老又讲给阎折许多关于医,道,佛的事情,事后阎折才发现自己对话的人到底有多么广博明慧。
水中的鱼竿上下起伏,孔老手臂轻抬,红鲤鱼从水中跃起,身上滚落的水珠在水中形成阵阵涟漪。
“徒儿,你算一卦,片刻后可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