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突然就被噎住了,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只能心疼的安抚性的拍了拍季司深的手背,然后转头看着安岩庭。
“先生,小儿就交给你了。”
安岩庭点了点头,便恭恭敬敬的送季夫人出了院子,才又回到房间。
“少爷。”
季子渊只是靠在窗边,目光望着窗外的树梢,情绪无半点儿波动,如同忽视了房间里多出来的人一样。
安岩庭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他眼里眼前的人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还是病体缠身的病人。
安岩庭同其他夫子先生不太一样,不教四书五经,找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也不在意季子渊是不是不理会他。
“少爷,今日第一天,我便不给你讲那些枯燥的东西。”
季子渊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望着窗外睫羽时不时的轻颤,了无生趣。
安岩庭笑了笑,思索了一下便开口,“两千多年前,有一国君曾在外东征西讨、大逞威风时,而他的国内出现了一则妖言。”
季子渊睫羽颤动的频率,微微出现了波动,又归于平静。
安岩庭继续。
“大致内容说的是,国内有一对无子无女的夫妇,会在机缘巧合之下拾得一额头带有亡国之花印记女婴,而这会使其灭国。国君便下令追杀凡是额头带有印记的女婴,无一例外,想借此将亡国的妖言扼杀于摇篮之中。”
“彼时,这国君王国宫内有一宫女,年纪不大,尚是处子之身,却不知怎的竟身怀有孕。”
方才还没有半点儿反应的人,听到安岩庭说到这里,便转过了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