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却带着极度的狠厉,原本还在外挣扎的男人,几乎瞬间爆裂,尸骨无存。
看着这一幕的桑桑愣了一下,呆呆的转过头去,便看见一身白衣银发,额前金色花纹点缀,浑身上下好似透着不近人情的薄凉,几乎完全与之前的安岩庭,除了那张脸,便是两个人一般。
而“安岩庭”的怀里,抱着同样一身白衣的少年,身上无半点儿血气,墨发披散着,眉目中都是安详平静,他阖眸靠在“安岩庭”的身上,似乎对于抱着他之人的变化,无动于衷。
“先……先生?”
“安岩庭”对着桑桑点了点头,便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小少爷去了院子里的贵妃椅上,两人一起躺在上面。
而“安岩庭”只侧眸看了一眼躺在院子里属于巧倩死不瞑目的尸体,便如同屏障之外的那个山匪一般,瞬间裂开的四分五裂。
桑桑被这样一幕惊的转身跑去吐了起来,太……恐怖了……
“阿承……”
月隐在季子渊疲倦的叫他时,便显得温柔而缱绻,眼里似乎只容得下怀里一人。
“嗯,我在。”
季子渊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心里格外的安稳,在月隐怀里蹭了蹭,“以后……会……忘了我吗?”
月隐拨弄着季子渊耳边的长发,“不会。”
季子渊抬头笑了一声,“那……下辈子你……还会来找我吗?”
月隐同样笑的温柔,低头吻了一下季子渊的眉心,“会。”
“不止下辈子。”
只有大人所在的地方,才是他所存在的意义。
季子渊心里很满足,虽然他已经没办法和他一起逛长街,看着满庭的鲜花盛开了,但至少在最后一刻,他已经是阿承的了。
完完整整的,都是他的。
还好,他已经补上了他欠的洞房花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