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于是亲了亲她的腿,自后而前、由内而外,片片碎吻落在绳结勒出的、微鼓的皮肉上,只有一点点痒,却是十成十的烫。
他不咸不淡的说道:“六小姐,谁让你挣扎的,这是你自找的。”
“沈要,你居然敢用绑犯人的法子来绑我!你当我是什么,是犯人还是螃蟹……”
“六小姐。”
他一时觉得有些好笑,便忍不住的插进嘴来,“你看你现在,和犯人和螃蟹,又有什么区别?”
他一面说着,一面抚上她的背,光裸凉滑,触感如丝绸般缱绻,唯独中间横插一道薄纱文胸的搭扣,他不太满意,于是啪嗒一声解开来,小小的金属轻轻的弹开,像她好涂口脂之后,轻轻的啵一下嘴。
萧子窈吓了一跳,便立刻抱紧了椅子,只将上半身完完全全的贴上了椅背,唯独两腿还跪着,动不了,也不敢再动。
“沈要,你就是条疯狗!”
她嗫嚅着,眼光低垂,却不过一眼,便已然瞧见了自己烧得绯红的身子,光裸却被紧缚,当真如一只熟透的螃蟹似的。
果然,再冷血的皮肉也受不住欲火的干煎,食欲性欲爱欲,又有什么两样,说到底,还不是一样的鲜血淋漓。
沈要于是餍足轻叹。
“没关系,六小姐。就算你骂我,我也觉得开心。”
如此,话音方落,他便扑上来了,她的位置摆得刚刚好,像引颈受戮也像奉献,杀人如艺术,剃刀刺穿血肉,严丝合缝,将她切割开来。
是时,那丝绒大椅凭窗而立,外头是冷夜,玻璃窗子便漆黑如镜,又倒映出她泫然欲泣却烟波潋滟的眉眼,像是夜幕里跑出来的一只艳鬼,扒在窗子上,不言不语,森森然的多情眼,有眷恋、没期许,却是盈盈的勾住了他去。
风声还是好大。
所以,人的心跳又怎么会那么响呢,都大过风声了。
“别再板着脸了,六小姐。”
沈要说,“你这样,只会让我的心情越来越好。”
夜色低垂了。
萧子窈仍是伏在那张红丝绒的椅子上,跪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因着实在是太累,她本来还想赏那呆子一巴掌的,却也只好作罢了。
沈要于是默默的解着绳子,一举一动都很小心,仿佛又披上人皮,装得好乖好乖。
“——没弄伤。”
他小声说道,有点儿心虚。
“六小姐,我没有弄伤你,也不会弄伤你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