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愿。
没有大吵大闹,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他只是在一场欢爱之后,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屋里每周仍旧有人准时来打扫,也会有人提前给她发消息问,今晚是否需要送餐。
离别的那一吻太过深刻,可却又与从前每日清晨的分别吻无差,只是稍稍绵长了些。
好像只是在说,溪溪,这一回我出差的时间会长些。
Isaiah的展览开办在即,每日早出晚归的忙碌让她几乎对于周聿白离开这件事抽不出心力去神伤。
身边的人见了她,总是不由感叹,你最近瘦了好多,是不是太累了?要多休息。
桑南溪每到这时候就会茫然无措地摸摸自己的脸颊,又笑问:“有吗?”
一切如常,可也正是因为这份如常,在夜深人静时,她躺在他们曾经相拥过无数次的床上,心中总会生出一种恍惚,恍惚到有一种他们不过是分别片刻错觉。
一直到半个月后,十二月初的时候,京北落了第一场雪。
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她隐隐听到大概是起了风,屋里的暖气极热,可总觉得有凉气从窗缝里渗透进来。
清晨的时候,她掀开窗帘,满眼的雪白,亮得刺目。
手机里有几条未读消息,她一条条翻下去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