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全局,姜楠大致得出一个结论:魏国是和吴国接上了武器贩卖的这条道,而且两方的交易实在,已经快速达到变现。
以昉听懂了一些,她点了点头。
“以昉,你去和沈一正说,我想去鹉洲城看看。”说着,姜楠低下了头,揉了揉身上的这些猫猫狗狗,又问:“不过它们能带上么?”
“路途遥远,不如,姑娘就让我帮你照顾它们吧。”
“以昉不与我一起去么?”
以昉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带着一些落寞,“先生说了,让我在府中待命,而且姑娘去鹉洲城还有禇离呢。”
…
两日后的沈府门口,姜楠一进马车,便又闻到了桂花香。
还是以昉今早刚采的。
不过驱马的人则换成了一位生面孔小厮。
出了城门以后,他们便和商归率领的一支一百余人士兵一同去往魏、韩边境山水关。
一路北上,气温似乎愈渐变冷。还没到鹉洲城,姜楠便见到有些城市开始落霜了。
三日后,也就是十月十五日的一早醒来,她遭不住这样气温骤降,发了个低烧。
商归自那以后便时常给姜楠送来暖炉,关注着姜楠会不会受冻,给她把脉调药,有时候还会与姜楠说:
“我与先生说过了,不该让你与我一道的,让他派人护送你去鹉洲城才是。”
“是这个道理,我与你们一道确实有些拖累,毕竟修堤坝的时机是在入冬之前。”姜楠双手拉住披风,看着眼前慢慢变温了的黑药,找借口,说:“我觉得我好了。”
“还是得喝,小病若不治好,会落下病根的。”
商归伸出手,捏过姜楠的手腕,为其探脉,接着说起,“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行军的都是男子,于你来说多有不便。而堤坝之事你大可放心,又不是等我去了才开工,而是等我过去检查可还有什么遗漏,然后监督它完好无损的竣工。”
姜楠听罢,点了点头。她盯着这碗黑药,面露痛苦:“但是,这药太难喝了。”
商归哄道:“若姜楠喝了,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我想吃甜的,比如糖葫芦?”
商归抚起车帘,看了一眼车窗外正在倒退的风景,“距离下个城邦应当还有一日,到了之后,我去给你买。”
“算了。”姜楠摇了摇头说着,她双手捧起黑药,“我生病已然拖延了你们行军的进程,若还要为我停留去买什么糖葫芦,这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