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似乎说过,魏国临渊城与奉鸣城合为一城,改名长安。因此如今的旧行宫在他们看来不够宏伟,三年前便开始筹备新行宫的建造。你看啊,我父君登基才五年,在他登基的第二年,便有了重新规划两城且建造一座新行宫的钱财。你说,这样的巨额钱财,靠姜氏商号几年内能做到?”
商归长长一顿,语气是无尽地悲哀,“单纯的依靠姜氏可做不到啊!”
姜楠还记得七年前刚来魏国,这个国家的一切都是蓄势待发差一个契机的模样,它穷得连筑坝都要硬挤出钱来,更别说现在的规划。
姜氏能赚钱。姜楠在七年前能猜到,但姜氏在几年里赚到可以让一个国家大兴土木的资金,它绝对做不到!
或者说,在现实社会中,任何一家正常合规的公司也都做不到!
“商归的意思,莫不是魏国线上的管事人,与你父亲有关?”
“多少是有些关系,甚至他还为那人隐瞒。”
姜楠不敢置信的反问:“就为了钱?”
“就是为了这些黄白之物!”
商归戚戚笑道:
“欢都之祸在几十年前便存在了,商州城地下的暗道,听说便是欢都创始人挖的。祖父为了不让魏国成别人谋取私利的地方,在当年便赶了那人离开。听祖父说,后来那人买下了赵国欢都的地下。这些年来,祖父一直以法治国,律法严谨。除了想让魏国越变越好之外,更是想用严厉的律法断绝那些想要加入欢都心思的世家。”
“欢都就像是一场疫病,它无声无息地遍布其余五国之内,潜移默化地腐蚀着那些国家。之前因祖父在世,他重律,将魏国守得固若金汤,把这场疫病强硬地隔绝在魏国国界之外。然而却在祖父薨逝之后,魏国内便再也无人能如此阻挡,它开始慢慢地蔓延至魏国上下。”
姜楠瞬间理清楚了,她逐一分析道:
“沈妃是欢都的楚国管事之一,昌永高氏在二十一年前为了钱财想入欢都,所以害死李丘澜母亲。李丘澜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交易的筹码,或者说‘敲门砖’。后来他们怕事情被李丘澜知道,才选择送他去吴国,说是为他好让他去避难,实则是想方便行事不想李丘澜记恨。”
“魏国在几年前先王薨逝之后,便也入了欢都,才有了足够了钱财将两城合并,再建一座新行宫。半年前的温穗衣事情,又是魏国里的人,借欢都打压你。你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其实一直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温穗衣战败损害自身国运,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加害!”
“如今,你和李丘澜出现在欢都,实则是各取所需。”
“那…崔九呢?莫数先生是崔九的人,所以,崔九他在这件事里又扮演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