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浑身被汗水打湿,他虚弱的靠在钟又凝怀里,快要死了一般。
他气弱的喃喃道:“……我想娶钟又凝。”
钟又凝愣了愣,说:“你已经娶到了。”
“不,我没娶到。”
殷时律艰难的说:“殷氏……殷氏目前确实遇到了些困难,但……和我想娶她是两码事……”
钟又凝这才听懂,原来他的记忆回到了刚大学毕业,他们还没结婚那会儿。
殷时律虚弱的声音里,透着坚决:“这么多年我被您一直控制,甚至专业都不准我自己选,如今连我娶人都说了不算吗?”
“如果娶不到钟又凝,我宁愿不继承公司。”
钟又凝一震。
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声,殷时律声音里透出一丝哭腔:“可她根本不爱我。”
“她不爱我,她爱别人……”
“你们所有人都说得对,我这样的人不适合结婚,更不适合做人丈夫。”
“我不配。”
殷时律说完这句话,便没有了声音。
钟又凝急忙从震惊中找回理智:“殷时律!殷时律你醒醒!”
“你不能晕倒!”
钟又凝慌乱至极的摇晃着殷时律。
殷时律像大梦初醒般,长叹一口气,声音沙哑:“别动我……”
“我好累,我想睡会。”
钟又凝:“你不能睡!”
钟又凝关心则乱,根本就不知道殷时律这个症状是什么病,万一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怎么办。
“殷时律,我们聊会天吧?”
“嗯。”他微微应了句。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他思考了会,“钟又凝。”
钟又凝笑了:“我们现在在哪?”
过了会儿,殷时律才回她:“钟又凝,我不是傻子。”
钟又凝:“……可你刚才在自言自语。”
殷时律:“什么时候的事儿?”
钟又凝:“?”
失忆了?
见钟又凝没说话,殷时律从她怀里起来,慢慢的缓了会儿气,才道:“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钟又凝试探的问:“那你现在是……好了?”
“没。”
殷时律犹豫了会,沙哑着嗓子道:“我……小时候被确诊过幽闭恐惧症,随着年纪上涨慢慢的被治愈了。”
“但很多时候遇到漆黑的地方,尤其是幽闭空间,还是会犯。”
钟又凝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小孩子在童年本该是玩闹的时期,患上这个病该有多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