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物件,摆在宗祠博古架和桌子上的物件,还有一些是张老爷子个人照,人物面部表情都差不多,就连衣服都没什么变化,但身后的背景环境一直在变。
元酒注意到张老爷子身后的架子,大部分是博古架,有些是在正厅、偏厅和书房、卧室这样的位置。
“张德勋,你过来看一下。”
元酒指尖指着那些老爷子身后、手边,照片不起眼角落里摆放的物件:“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家之前的古物。”
她的眼力虽然不及长年接触古玩的行家,但是也有自己看东西的门道。
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金银玉石之类的摆件,乍一看起来,在屋子光线不怎么好的角落并不打眼,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每一件东西都非常有特点,属于极为罕见的珍品。
张德勋走到元酒身旁,接过一张照片仔细看了看:“后面这些博古架和桌上摆放的东西,我基本上都没有见过。”
“那应该就是你家在战乱时期遗失的物件,你爷爷走的时候交代过,让你们张家后人一定要找回来。”
张德勋看着照片沉默许久。
这些古物估计都流失国外了,就算少有几件在国内,也多是被一些收藏家珍藏,根本不会刻意广而告之。
他将元酒手中还未看过的照片翻看了一遍,最后将其中一张抽出来,指尖点了点照片一角。
“找到了。”他眼底绽放出一抹惊喜之色,“元观主你看看这个,我觉得应该是这个东西。”
元酒看着照片中穿着长裙盘发的女人,双手拘谨地交叠放在腿上,紧张地用指尖抓皱了手中的帕子,端坐在一张黄花梨木打的架子床前,灰白色的照片让她的眉目显得婉约柔丽,微微收着下颚的模样,有一种南方女子特有的纤敏。
张德勋让她关注的地方自然不在女子身上,指尖轻轻点了点架子床上的百子千孙帐。
“床头挂帐子的这个东西,应该就是我爷爷说的半月形传家宝。”
元酒盯着看了两分钟,觉得这玩意儿……嗯,就挺普通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啊?”她分外不解。
照片里每一件出现的古物,都比这个挂帐子的金钩要精贵。
一圈看下来,这东西反而更像是……纯粹因为有钱而打造的一对纯金帐钩。
张德勋见她不解,心里稍微有了些成就感:“这个房间是我爷爷和我第一位奶奶的婚房,虽然我们张家有钱,但那个时候时局并不稳定,所以我爷爷和祖宗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炫富。我记得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他小时候家里很有钱,但其实家里很早就察觉不太平,就将比较明显能看出价值的东西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