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换个思路,说不定……是她把人家给带进了门。”
重明若有所思,随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入赘!”
长乘立刻用茶盏挡住嘴角,浅声道:“我可没有说。”
“想的有点远,她现在明显还没到那个地步,也就是跟那只狐狸有些黏黏糊糊。”
长乘轻叹了两口气,有点忧愁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总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重明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过长乘确实比他更愁。
整个宗门上下,和元酒相处时间最长,也就是长乘了。
从十岁出头的年纪,辛辛苦苦地教认字修行……一转眼就是三百年,换谁能不惆怅。
……
元酒显然不知道院子里,两个衣冠楚楚的青年,正像老父亲一样长吁短叹。
荣恪之暂时需要休息,元酒就和荣祉先沟通了一下。
至少,他今天看到的这一幕,是绝对不能对外说的,必须要把一切都烂在肚子里。
荣祉指天誓日道:“元观主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元酒拿出一张卷轴:“咱们正式点儿,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誓言,而是怕你以后被人不慎套话,这个契约卷轴有一定的约束作用,你与我定下契约后,没办法再开口和别人说起道观里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荣祉没怎么犹豫。
冲着元酒今天救了他父亲,签下一个不随便开口的卷轴,也是应该的。
元酒在他指尖轻轻戳了一下,渗出了一滴血。
荣祉将血滴在卷轴上,契约就算正式成立。
定下契约之前,元酒也让他认真看了一遍上面显现的文字,不太好认的字还给他解释了一下。
两人这才满意地安排起荣恪之接下来在道观的生活。
荣祉是有正经工作的,他是萧省巴陵市下一个分区的区委书记。
平时工作比较忙,没多少时间陪家人。
最近刚好有两天的假期,他爸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吵着要来纪京白说的地方看看。
他也就跟着老爷子坐飞机来看看情况,如果环境太差,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老头儿再打包带回去。
没想到这道观真的……藏龙卧虎。
“我爸他有点老顽童,早些年吃了不少苦,所以身体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