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首尊也从他记忆里得知乌啼城其余重要的人物,甚至包括乌啼城主的事,请详细说来听听,而且我认为有必要再引一些人过来读取记忆。”
褚春秋觉得事到如今,完全没有必要的事,但他就算不会站队,只忠于陛下,也不能忽视太子的意思,太子殿下想这么做,他当然得配合。
在他心里,从来不觉得陈符荼的太子之位会丢掉,哪怕陈重锦的外高祖杨砚是青玄署第一任首尊,是他的老前辈,可实话实说,他都没怎么见过杨砚,所以谈不上别的。
他更敬重的是国师,认为没有国师就没有青玄署。
杨砚的存在,不会因此让褚春秋多看一眼陈重锦。
何况以往陈重锦不怎么受陛下待见。
不站队归不站队,不代表褚春秋心里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虽然面对陈景淮,他的确可以做到毫无想法,只执行命令。
而面对陈符荼与陈重锦,他能做的就是只做自己该做的,无法避免的是,他心里还是更偏向陈符荼一些,但不至于就帮着陈符荼做什么,乌啼城的事当然要另说。
因为他是在执行陛下的旨意。
换作陈重锦,他该配合也会配合。
但如果已经证明了某些事,还要再继续浪费时间,前者确实会比后者让他更有耐心一些。
“乌啼城里的重要人物没几个,多是最早跟着乌啼城主的,在此次战役里又死了几个,副城主执掌乌啼城后,大小事几乎都是副城主一系的人在管。”
“只能说乌啼城主这个甩手掌柜当的,简直已经快被架空了。”
从老翁的记忆里来看,褚春秋认为这位没见过的乌啼城主,有点蠢。
偌大的乌啼城,身为城主,除了很早跟着他的,以及后来培养的直系力量,其余的几乎没有话语权,而对此,乌啼城主却毫不知情,死忠他的,又找不到他。
若非出了眼下这档子事,乌啼城完全就给了副城主做嫁衣,等乌啼城主回来,家都没了。
现在也等若半个家没了。
“乌啼城主这个人很奇怪,哪怕是他的直系下属,也不知其真正姓名,从建了城后,要么在城主府里待着,要么就出城晃悠,什么都不管不问。”
“换个角度说,若非副城主出现,乌啼城会相当落后。”
“所以落得如今地步,也算咎由自取。”
“虽然差点给她人做嫁衣,可某种意义上,这嫁衣亦是副城主自己缝制的,乌啼城主只给提供了布料,省了副城主一些事,城主当成这样,想想还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