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这片充满灵气的土地,一经徐经的口,便化作一幅生动的山水画卷。他如同一位行走的风水大师,滔滔不绝地描述着山势的起伏、水流的方向,引得众人侧目。
林蒙,这位严谨的恩师,对风水先生却总是嗤之以鼻。一见徐经又开始“神神道道”,便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怒斥道:“少来这套,真是讨厌!”
徐经手中的罗盘应声而落,他慌忙捡起,望着林蒙那焦急的眼神,不禁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恩师,我对地理颇有研究,这次来西山,便是想一探究竟,看看这里的山水奥秘……”
林蒙闻言,心中一动。他想起徐经的祖孙,那位名震大明的大地理学家徐霞客,不禁感叹家族的传承。徐家藏书无数,徐经自幼耳濡目染,对地理自然了如指掌。
“说说看,西山附近的地势如何?”林蒙好奇地问道。
欧阳志、李明、赵铁柱三人,则是在一旁干起了体力活。他们头戴儒巾,身披儒袍,显得格外笨拙。徐经看着师兄们狼狈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恩师,我出京五里便见山势已开,再走一里,山势又合,沿途溪水潺潺,石林映衬,风景宜人。这西山无峰……”
“说人话!”林蒙不耐烦地打断他。
徐经无奈,只得改口:“恩师,这西山地势平凡,北地多岩石,我一时也难以描述。不如,我为恩师绘制一幅舆图,以便日后参考。”
林蒙一听,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咦,你还会绘制舆图?”
绘制舆图,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没有精确的舆图,接下来的工作可就无从下手了。玻璃窑炉的选址、土地的规划,这些都离不开一张精确的地图。
“家父在世时,最擅此道,我随他学了不少。”徐经解释道。
“那此事就交给你了。”林蒙满意地点了点头。
作为屯田校尉,林蒙肩负着艰巨的任务。既要研制玻璃,又要搭建砖窑,还要建设暖棚,搭建育苗暖房,当然,还有那心心念念的“宝贝”——番薯。
然而,几日观察下来,番薯却迟迟没有发芽的迹象。这让林蒙心中焦躁不安,他深知,这番薯发芽之事,关系着整个农场的未来。
在这平凡的一天,林蒙照例派遣门生与屯田百户所的伙伴们投身于拓荒的事业。他本人则再次隐身于那温暖的温室之中,却不禁带着几分落寞地走了出来。就在这时,王金元急匆匆地跑来,脸上带着几分惊奇的色彩:“公子,这几日,总有个古怪之人出没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