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却如同战士般挺立,语气严肃得如同面对战鼓:“刘公,危机四伏之际,您还有心谈笑风生?”
“……”
杨廷和的焦虑在刘健眼中不过是朝臣们惯用的伎俩,将小事化大,危言耸听,他早已习以为常。
刘健淡淡一笑,似乎在说:“我等清流翰林,总是喜欢大题小做,不过,老夫自有分寸。”
“太子殿下,沉迷玩乐,不思进取,刘公,储君之位非同小可,关乎天下百姓的福祉,岂能等闲视之?”杨廷和紧盯着刘健,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詹事府名存实亡,陛下竟然让武将担任少詹事,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令人忧虑不已……”
“此事,我会关注的。”刘健平静地回应,心中却暗自忧虑,毕竟,太子的事情不容忽视。
刘健的忙碌和担忧,杨廷和都看在眼里,但他心中对林蒙在西山设立书院,讲授新学的担忧更甚,他严肃地继续道:“这新学,恐怕会误导太子……”
“新学?”刘健的眉头微皱,对于新学,朝中确实有些微词,但朝廷对八股取士的坚持,使得这些杂音难以掀起波澜。
杨廷和见刘健沉思,继续道:“这等妖言惑众,若误了太子,后果不堪设想……”
刘健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知道了。”
杨廷和不甘心地还想再说,但刘健已经微笑着打断了他:“你先去吧,我会留意此事。”
杨廷和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明白,自己还不足以与刘健抗衡。他向刘健一揖到地,带着几分怨气和无奈离去。
刘健看着空荡荡的值房,心中充满了沉思。其实,杨廷和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