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当驿卒,开酒楼恐怕早就发家致富了。”
驿站老兵惶恐地赔笑:“黄金捕头大人过誉了,老者这点微不足道的手艺何足挂齿。”
“只是老者一生未娶,练就了自给自足的本事罢了。”
楚天歌抿了一口酒,笑道:“我说好就是好,不算夸张。”
“这酒也很好,醇厚绵长,回味无穷。”
驿站老兵恭敬回应:“黄金捕头大人满意就好。”
“只可惜这酒中混入了剧毒,味道就变了,真是浪费了。”
声音虽然柔和,却如同晨钟暮鼓,在静谧的大殿内回荡,让座下的几十位宾客心头猛然一震。
“什么,酒中有毒?”
“酒里有毒?”
几位宾客猛地一惊,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从座位上弹起。
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开始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企图把刚刚咽下的酒水呕出来。
那名为常志远的官员,一脸惊恐地望向楚天歌,声音颤抖地问道:“黄金捕头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吧?这酒里怎么会有毒?”
楚天歌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深邃,静静地落在那位驿卒身上。
而驿卒的表情在此刻变得异常镇定,所有的恐慌仿佛都被他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平静。
“你是何时察觉的?”
驿卒这一问,无疑证实了楚天歌并非玩笑,酒中确有毒。
几位宾客闻言勃然大怒,对着驿卒破口大骂:“你这卑鄙的老者,竟敢在酒中下毒,你安的什么心?”
“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赔得起?”
“立刻交出解药!”
面临死亡的威胁,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宾客,此时丑态毕露,慌乱不堪,犹如一群走投无路的流浪犬,只剩下无力的咆哮。
驿卒对于这些谩骂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楚天歌,等待他的答复。
楚天歌轻轻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淡然道:“从我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就已经察觉。”
“你身为一名驿卒,却穿着质地非凡的靴子,难道不引人怀疑吗?”
“再者,你行走无声,显见轻功不凡。”
“一个驿卒,怎会有如此高超的轻功?说你不可疑,怕是无人相信。”
驿卒轻拍双手,笑道:“楚天歌果然是楚天歌,观察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