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紧张到极点的卫兵立刻动手摁倒旅长在内的所有上司。
安全起见,卫兵队长劝道:“旅长,我们快撤吧!”
“起来!那是自己人的枪!离这儿还有八百米远,你害怕个屁啊!?”在卫兵屁股上来了一脚,旅长爬起来,把脸上的沙子扫了下来。
略微发凉的沙砾,带走几分不理智的忧虑和焦急。
“……”旅长捂着嘴巴,一言不发地深思着。
参谋甲放下通讯器,轻轻地朝参谋长摇摇头。
“哎,完了。”参谋长叹了一口气,老一团大概是凶多吉少。
“副旅长呢?他还没回来?”忽然觉得谁没在场,旅长抬头问道。
“没有,他说带着技术兵上去看看,大概还在前线。”
“联系上他了没有?”“也失去了联系。”参谋甲回答。
“联络不上就先别指望了,现在要紧的是判断羊军一轮攻击,还能有多少兵力在手上。”
旅长同样坐卧不安,在营帐里来回踱步。
被动挨打,在血拼的兵,可都是旅里同生共死的人。
从穷山恶水间带来的部队,一起吃过土,穿过沙衣的兵,旅长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兵不厌诈,参谋乙率先想到了核武,低声问道:“我看像是战术核弹带来的电磁脉冲,可……”
参谋长一愣,继而对着旅长说:“也不是没可能,一纸合约能盖上公章,也能拿去堵鼻血。”
“但是我的电子表还能用,蕈状云也没有见到,轰炸倒是有几分可能性。”参谋乙又伸出了手腕,向众人展示。
能清楚地看见电子表的数字,显示屏上的时间正一秒一秒地变化。
“看来不是核弹了,那是什么?空袭也不可能就派两架飞机来啊?”
开打前,防空雷达确实捕捉到了羊军的踪迹,两架飞机在夜色中,在阵地上空盘旋了一圈。
“空中袭击不太可能,那两架飞机只在阵地前百米的狭长地带,飞了一会,并没有干什么。”
“那就是后来的炮击有问题,他们使用了小型的脉冲弹?”参谋长猜测:“至少现在能断定是羊军做了什么手脚。”
参谋长在地图上一阵涂涂画画,旅长和参谋们也拥上来看看。
混成旅的三个团,成品字形东西走向,南北最窄处一千八百米,最宽处两千多米,东西直线距离长三千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