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种事儿见得可太多了,凡是快死的总会拉一个陪葬的。
堂内的灯烛点得少,黑沉沉的两椅中像坐了俩判官,烛火晃动,她们的影子也跟着一晃,好不骇人。
等了多一会儿也不见端药的郁枝回来,葛氏心里没底的确是心慌了阵。
突然,堂外几个搜物的嬷嬷回来了,其中一个手里捧着那银票,“老夫人,郡主,三千贯银票在此!”
宣霆兴奋得站了起来,“哪儿找到的?”
“云秋房中。”嬷嬷低眼瞥向身侧跪地的婢女云秋。
她瞳孔大睁,鼻孔都震惊到变大,“冤枉啊!郡主!老夫人!奴婢绝不敢未经准允就到郡主房中,更不会行偷盗行径!”
“奴婢更是不敢啊郡主!”云秋使劲磕头,“请郡主,老夫人明查,奴婢是被冤枉的!”
“这是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你还想狡辩?”嬷嬷怒言。
云秋泪流满面,“奴婢不知银票为何会在房中,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郡主,求您信我!”
崔雪时表情微动,脑海里传出一阵声音,“婆母,求您信我!”
那是崔雪时在沈府被房中最信任的丫鬟陷害之时,她从未被人这样背叛过,无措茫然遍布在脑海,她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说着求孟氏信她。
可陷害的事就是孟氏吩咐丫鬟去办的,孟氏又岂会信她呢?
如今,她前脚放郁枝出去,后脚嬷嬷们便从云秋房里搜出了银票,崔雪时心都凉了。
朝外头冷淡地吩咐:“带进来。”
宣老夫人后头吩咐出去的吴嬷嬷和其余嬷嬷压着郁枝进来,葛氏见状大惊失色,“这是怎…怎么了?”
“怎还将郡主身边的丫头抓起来?”
崔雪时的眼神很冷,冷得近乎无情,离座走到郁枝身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狐狸露了尾巴,还妄想自己能藏得住。”
“我让你给我端药,你要是当真端来了,我倒还能夸你一声精明。”
“可未料你没聪明到这种程度,还是蠢笨如猪,你真的叫郁枝吗?还是我该唤你一声三舅母呢?”
手上突地松开,郁枝两手握着脖子急喘起来,“咳…郡主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