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监牢中,两道高大的身影相对而立,放置在地面的金色油灯火光摇曳。
“我的孩子,就托付给你了,卡普!”火光跨过监牢的缝隙,映照着罗杰那略显苍白的脸。
“为什么?”那是卡普最后一次与罗杰见面,同样是在这座监牢,在这座监牢的最深处。
在卡普映像中,罗杰不是那种会自首的人,这个名为海贼王的男人,永远不会真正的向谁低头。
“我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病痛让这具身体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做更多的事了。”平淡的话语,说着残酷而不甘的现实,“所以我必须将一切托付给未来,我将用我的死亡开启王位的角逐之路,为新王加冕。”
“这不像你,罗杰!”作为罗杰的对手,卡普在那一刻也忍不住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到了陌生,“你到底在拉夫德鲁看到了什么?”
罗杰没有回答卡普的话,而是继续平静的说着,“我的身上凝聚了太多的目光,妄图瞒过世界政府的眼线本身是不可能的,未来那个孩子的路不会好走,但我相信他,因为他是我罗杰孩子。
我与世界政府达成了交易,我会倒在我的家乡,行刑的那一天会有很多熟人来为我送行,但不会有人捣乱,所以也不会需要你们的坐镇,好好的保护好她们,卡普!”
是的,大航海时代的背后,从来不只是罗杰一个人推动的结果,在罗杰死前的那一刻,一盘大棋就已经摆好了。
罗杰死在了他的家乡,一个不具备任何军事守备条件的小镇,一座简易的高台。
那一日没有海军本部将领的随行,也没有坚船利炮,偌大的中央大街挤满了普通民众,那些混迹在人群中,实力强大的海贼们,静静地目送着罗杰的离去,一切仿若一场精心准备的葬礼。
时至今日,卡普依旧不知道罗杰与世界政府达成了怎样的交易,他看着那张同样在灯火映照着的脸,心中难以平静。
一切仿若过往的重现,历史如同一次轮回,亦敌亦友的罗杰与如同亲孙的艾斯,仿佛在这一刻重叠,即使他们很多地方并不相似。
“翻越颠倒山之后,我去了南海,去了母亲的墓前,我站在那里却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艾斯背靠着石墙,海楼石压制了他的体能,让艾斯浑身没什么力气,就连说话都有一些无力,“在那里我了解了很多的事,人们对于当年发生的一切讳莫如深。
在了解当年南海发生的一切过后,我觉得世人称呼我为罪恶的血脉,其实也没错,毕竟我在南海没有同龄人。”
当年在知道罗杰留有血脉在世时,世界政府对南海那一年之内诞生和孕育的孩子,进行了一次无差别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