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放下手机,静静地看了眼烤串,又扫了林芒一眼,在一众或直接打量或余光偷瞄的视线中,伸手帮她烤起了串。
最清楚时渊性子的黎清余光瞥到这一幕,手里的烤串差点掉地上。
真,真帮着烤串啊?
目睹这一幕的白晴晴默默攥紧了拳头,眼神紧紧盯着他们的动作。
时渊没有妹妹,这不是秘密。
那这个女孩又是什么身份?
一顿饭吃到凌晨,小草的毛里都透着股炭火和酒味,林芒皱着眉打了好几个喷嚏。
时渊停车,进便利店给她买了包口罩跟大包橙子。
“吃饱了吗?”
听着有点像找事骂人的前奏。
林芒低头专心剥橙子,乖乖应声:“饱了。”
然后时渊就没再开口。
倒是林芒还想挣扎下,“哥哥,你真不能教我学车吗?你要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咱们商量商量行不?”
时渊握着方向盘,眼神都不给她一个,“没的商量。”
林芒:“……”
好臭屁!想揍。
林芒小脾气也上来了,大个橙子剥完皮,一半塞自己嘴里,一半塞后座的狗子嘴里,一人一狗鼓着腮帮子嚼。
*
“but she’s a socialite”
但她是社会名流
“from minnerota”
她来自明尼苏达
“sippin on rum and soda”
喝着朗姆酒和苏打
“so sweet like coca cola”
她甜美如可口可乐
……
夜色渐深,道路两侧的路灯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逐渐昏黄色起来。
伴着车厢里悠扬的音乐,小草趴在后座睡得四脚朝天,打起了呼噜。
一袋橙子已经吃的七七八八,林芒坐在副驾驶位上有一搭没一搭跟着哼歌。
十个字九个半都不在调上,主打一个沉浸式唱歌,自诩一代唱歌名家。
时渊稳得住,半句话都没说。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砸在车顶车窗。
“汪!汪汪!”
蓦地,小草突然一个翻身跳起来,对着前方狂叫,尖锐的,被冒犯的叫声。
坐在前排正拆薯片袋子的林芒,动作一顿,在小草反应之前猛地抬起了头。
昏黄的路灯下,一团浓到几乎发紫的黑色雾气聚集在路中央,正好挡住了他们的车。
黑气刚出现的瞬间大概为直径一米的圆球,瞬息间拉长伸展变成人形,空荡荡的黑色圆脑袋,没有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