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芒倒是半点没嫌弃,把人脑袋往桶里怼了怼,看动作是想找个差不多的盖子给封住,奈何整个教室没有这么大的木板,才给放弃了。
竹子切成一节节小桶,里面装着各种颜色各种形态的材料,也不用烧杯试管,全凭手感一桶一桶往里倒。
大概是本着质量不够数量来凑的原理,没一会大桶里蓝糊糊的东西已经堆到了白教授鼻子下面。
小卷毛看得眼皮抽抽,忍不住小声跟时渊念叨:“真,真的行吗?”
他都闻到那股干巴巴仿佛铁锈发霉的味道了,桶里的蓝糊糊也贼刺激他的三观,稠的仿佛刚和出来的泥巴,棍子根本搅不动。
她,她还在下面架起了火!
真的不是在做包子吗?
白教授自己也有点小怕,“这,这些玩意都是啥?”
他当了这么些年药剂学教授,没想到还有他不认识的材料。
专业度上来了,恐惧就被压下去了,自然而然地想问两句话。
林芒正翻着本潦草狂野的笔记,根据上面的说明又把火往上调了两度。
她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好东西。”
白教授:“………”
毛骨悚然·jpg
花了大价钱请老师的课可不是白上的,林芒不止对现代化学的基本框架有了基本概念,她还学会了融会贯通。
一些需要实验室大型机器条件严苛的材料,她消耗灵力精力能直接剥离出来。
像是一只小脚脚踏进了新世界的大门。
凭她对植物的理解熟悉,发现的东西可比老师教的要多很多,不止后山的植物被她薅了个干净,连那棵刚觉醒的桂花妖都没放过。
连薅带拿,抽了好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出来。
这里有难得的试验品,她高兴都来不及。
林芒最后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密封玻璃瓶,里面只有两三滴液体,淡黄色,半点不起眼。
看到这东西的瞬间,白教授猛地从桶里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玻璃瓶,垂涎的眼神仿佛大狗见到了骨头。
最夸张的是它竟然真的流出了口水。
林芒晃了晃玻璃瓶,“你很想要这个啊?”
好在白教授还有两分理智,立马收了神情,一屁股坐回去,眼珠子乱转,张口却是:“我,我告诉你,我,我我才不怕这玩意。”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女人明显是准备把这东西倒进桶里的,只要他装得够像,现在已经别墅靠大海了。
谁知道林芒竟然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深表赞同的把玻璃瓶收了起来,“那就不加这个了。”
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