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锁。
灯光大亮。
大套间,除了卧室还有宽阔的客厅和开放式厨房。
时渊靠在冰箱上,手里拿着瓶矿泉水,听到动静抬眸看了一眼。
林芒急忙解释:“我没跟他跳舞,也没接他的玫瑰花。”
时渊:“嗯。”
他拎着矿泉水坐到沙发上,挑了挑眉:“吃饱了?”
奇奇怪怪的,但感觉好像也没生气的样子。
林芒摇摇头,走过去靠他身边坐下,诚实开口:“你烤的好吃。”
时渊哼了声,“花言巧语。”
桌上摆着一盘新鲜的葡萄,林芒伸手摘了个放嘴里,发现酸的差点掉眼泪,强忍住后又伸手拆了四五粒。
大概今晚投喂习惯了,顺手往时渊嘴边塞了一粒,“这是什么葡萄,还挺好吃。”
“sangiovese。”
“不要。”时渊扭头躲过她的投喂,“也叫朱庇特之血。”
“酿造葡萄酒的原料,很酸。”
她自己酸的眼眶都红了,还搁这里骗人。
边说边把这盘葡萄端起来放到自己这边,很是不配合林芒这点小把戏的意思。
林芒毫不客气地伸手捏住了时渊的下巴,让他转头看看自己。
“我发现了,自从确定关系之后,你的脾气越来越坏了,现在连我喂的水果你都嫌弃了。”
时渊不接这茬,“你冰柜里的冰激凌是谁买的?”
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林芒气鼓鼓地松手起身,绕过他往门口走:“我要出去玩了!”
时渊点头,“嗯。”
随着吱牙一声,厚重的木门缓缓关上。
手机往桌上一扔,想骂人。
他姿态太过松散,只穿着一个薄薄的T恤,懒散至极地仰头靠在沙发上。
不过瞬息间,眼前突然盖下一层阴影。
时渊睁眼。
林芒单手扯过他身旁的葡萄一把塞嘴里,不管不顾地摁住人脖子直接吻了下去。
林芒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地抢葡萄,舌尖碰撞间搅破脆弱的葡萄皮,果肉漏出来。
时渊反口咬住她,伸手摁住人将葡萄推回去。
葡萄的酸涩在舌尖蔓延,鲜红的汁水交错。
酸的舌根都快麻了。
时渊先败下风来,到冰箱里翻了一瓶牛奶递给林芒,自己在水龙头上漱了足足五分钟的口,才压下去这股酸涩。
他整张脸上都是水,靠在洗手台上低头闷声笑了会,抬眸看向林芒:“你可真行。”
一整块烤肉再加上一瓶矿泉水,还有这满口腔的酸涩感,他今晚大概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