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硬币除了在路边捡的,就是跟着老方去银行收银员找的零钱,老方随手给他拿着玩的。
林芒接过他的小背包,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来,“先回家,开个会商量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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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A市某处豪宅。
豪华贵气的大别墅大门紧闭,花坛里的花花草草像是被台风掠过,折了七七八八,变得枯黄。
没了这些花花草草,原本还富丽堂皇的别墅一下子没了生机不说,还透着点阴森森的感觉。
早起去菜市场买菜的老头老太太拎着鸡蛋路过,风一吹,身子骨弱一点的老大大打了个寒颤。
老头气呼呼地一把抢过鸡蛋,“说了去广场练太极你非要去药店抢着两个鸡蛋,冻着了吧?”
老大大又忿忿地把鸡蛋抢回来,“没冻着没冻着,就是看着这别墅有点渗人。”
“小王可真不是个东西,听说在外面找了好几个,连儿子都带回家了,小娟多好一姑娘,给他伺候了大半辈子爹妈,听说要离婚了。”
老头不爱听这些,摆摆手拉着她往前走:“都是人家家事,少八卦。”
老太太哼了声,“男人都一个德行!”
老花眼瞥见二楼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脚步一停,“老头,咱们几天没见他们出门了?”
“什么?”老头背着手,耳朵不好使,嗓音也跟着很大,“你说什么?”
老太太没理他,弓着腰靠近,伸着脖子透过窗户往里看,看了一会正要转头吐槽,猛地对上了一双鲜红的眸子。
老太太一个激灵,脚软全靠老头搀着才没倒下去,急忙开口:“走,走,快走!”
漆黑的屋子里。
富丽堂皇的二楼大厅,窗帘锁死半点光线都没透进来,家具拆成垃圾堆在角落,墙面掉漆露出坑坑洼洼的水泥,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液。
腥臭味吸引了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不等靠近大餐,一条猩红的舌头弹射出来,卷起塞进嘴里。
大厅的角落里或躺或站竖着八道人影。
窗边的平头青年转身走近沙发,弯腰,压低了嗓子,“大哥,老太太看见我了,要解决了他们吗?”
被唤作大哥的人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串宝石项链,闻言头都没抬,“两个老不死的而已,不用管他们。”
嗓子像吞了火山岩浆。
“干完这一票咱们就走,神该等急了。”
站在镜子前的身影,婀娜多姿的摇着步伐走了过来,娇笑着抬手跟没有骨头一样盘到平头青年肩上。
“二狗子你还是太紧张了。”
“两个老不死的有什么好惦记的,等会我们可是要去幼儿园,美味鲜嫩的幼崽,嘶~”
她擦了擦口水,涂了大红色的指甲摸摸嘴唇,一脸垂涎,“神只要十个幼崽,多的我们可以自己吃。”
这句话一出,屋子里横七竖八或站或躺仿佛活死人的存在跟着蠢蠢欲动了起来,口水一滴两滴顺着砸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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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
家庭会议在一大早召开,青妈老方还有方元青,依次到场。
某只幼崽坐在沙发上玩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