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茶不是用浸法,而是直接碾成末子跟别的东西混起来泡着吃。
混的东西可以各种,从姜丝到葱花,从咸盐到蜂蜜,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喝茶人不敢放的。
许书行拿起来滋溜一口,茶香芝麻香奶甚至还闻见了红枣和姜糖味。
“好喝,这怎么做的?”
伙计微笑:“好喝吧!客人都说好喝。”
许书行又喝了一口:“有茶有芝麻红枣对不对?”
“有茶有芝麻也有红枣。”
“姜和糖还有奶。”
“有姜和糖还有奶。”
“我问你呢...你跟我这复读机?”许书行不爽了。
伙计还是笑:“哥儿这话说得,我还能把店里独家的东西说给你听,那你若是开店打起对门怎么办呢?”
“谁有时间跟你打对门,我是说你这不对,牛的奶没牛味,木瓜在哪呢?”
伙计掩嘴:“不是刘,姓王,这西街后面王家的媳妇前些时平了个女儿,就多出奶水...”
许书行一口茶喷了出来:“人的?”
“自然是人乳,要不怎么要二两银子每日一杯,客官别走,别走啊....”
伙计拉住许书行不放。
他把人甩开冲去院子里水缸把嘴给清了一遍又蹲地抠嗓子眼。
老板也来了,忐忑不安:“哥儿若是不喜欢也无妨,但钱我们是不退的。”
“这哪是钱的问题...你分明写着木瓜。”许书行跺脚气愤。
“那就是人,不是什么乡间老妪丑陋不堪,这样的上等货我们也是花了大钱才每日得了一杯。你若是不信,我带你去见见,长得那可真如仙妃一般。”
才说,袖子被伙计扯了下,示意地面。
掌柜看了眼地上脚印子和碎掉的砖,心痛得笑了:“那王家的媳妇人人都说长得体态风流美貌...形如杨太真,你难不成没听说过那唐国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
许书行听得直翻白眼,甩手就走,算了,是我没文化,这亏白吃了。
掌柜边叫着一边冲过来送:“要不给哥儿换种茶?”
许书行直摇头突然顿住:“那王家媳妇平了个女儿是什么意思?”
“就是...”掌柜用手势从肚子往下推。
“生了个女儿?”
“堕了。”
“堕儿衮?”
“用的是堕儿棍。”
“哦...”许书行恍然,倒也不是没收获嘛,虽然被恶心到。
“为什么不要了?”
“这有什么为什么,兴许是来得不巧吧。哥儿你怎么如此不喜人乳呢,你府里那老爷太太的不每天都喝?哎哎别走啊....闲了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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