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珲忙把折子递给开平帝,开平帝认真看完,朗声大笑:“好!好!好!我大周能有张泽这等良臣,真乃大周百姓之福啊!”
魏珲微微吃了一惊,这几年皇上的威势越发重了,极少见到这般真情外露的皇上。
开平帝即刻吩咐身边的内侍将剩下的水泥带走,跟着一块儿去的还有魏珲。
开平帝龙心大悦一事,大皇子、三皇子几个宫中有暗桩的都收到了信。
“今日午后,工部尚书魏珲进宫面见了陛下,在殿中约莫坐了一刻钟,随后陛下就带着几个侍卫匆匆去了工部。
约莫一个时辰后,陛下回宫,带回了一袋东西。
又和工部尚书在殿中待了许久,陛下还留了魏大人一块儿用晚膳,直至宫门落锁前魏大人才出了宫。”
“工部尚书去拜见父皇时,什么神情?可带了什么东西?”
探子回道:“工部尚书只身前往拜见陛下,并无带东西。”
……
三皇子府内
三皇子气得摔了一个茶盏,“又是张泽,这张泽莫不是会什么妖术,一次次的坏本王的好事!”
“主子息怒。”
有心争夺大位的大皇子、三皇子看着被安排到了穷乡僻壤的源柔,还能做出这么多政绩的张泽,恨得牙痒痒。
当时他们动了手,以张泽的聪慧肯定早就知晓了。
现在,即使他们想要挽回、拉拢他,怕也是不太可能了。
大皇子、三皇子焦头烂额,召集了手底下的谋士,打算将张泽摁死在源柔府。
“大皇子,此事怕是不好办啊,张泽是荣王的乘龙快婿,就算他老师陆老大人不出手,荣王殿下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
三皇子嗜血一笑,“若是乐宜堂妹和张泽的亲事黄了,我们不就能对张泽下死手了嘛?”
翌日,大朝会,开平帝当着众大臣的面,将水泥一事拿了出来。
“陛下,水泥虽然坚硬,但是不易得,想要一下子将其用于兴修水利等怕是还要再好好斟酌一番。”
“臣附议。”
“陛下,此时正值夏忙时节,不宜大兴土木。”
“众爱卿所言有理,此时正值夏忙,确实不易大兴土木。
然,水泥确实坚硬非常,京城外城的护城河坝年久失修,着工部在秋收后用水泥重修护城河坝。”
魏珲浑身一颤,“臣接旨。”
众大臣见皇上执意要用水泥修筑河坝,意识到皇上对水泥应当十分感兴趣。
大皇子、三皇子衣袍里的手紧紧握着,生怕自己在这种大场合说出不应该说的话。
此事一锤定音,开平帝又草拟了一道圣旨,由礼部官员亲自送去源柔府。
“水泥”这个新鲜陌生的名字,第一次走进诸位大臣耳中。
许多大臣不以为意,大臣们更关心的是怎么在朝堂中为自己所在的派系争取利益。
眼下对他们而言,从龙之功比政绩更加重要。
张泽再厉害,也不过是在一个穷乡僻壤的边陲府城,空有一身才华,能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