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在众目睽睽之下苦思良久,终于灵光一闪,忙道:“大人,虽然我们已无法找到路小三,但我有方法证明这信不是他写的。”
“哦?说来听听。”花裳眯着眼睛道。
“相信场上的各位,应该多少都有所了解:每个参加开元武会的人都会在上场前签下生死状,路小三当然也不例外。”长安从容地说着。
“你想给我们看路小三签下的生死状?”
长安点头,“没错,按照规定,他签的生死状应该和他一起被送到了钱塘。他现在虽已失踪,但那生死状却不会长腿跑了去。大人只要找到相关的负责人员,就可以知道是谁在撒谎了。”
“很好,本官会派个可信之人去查个清楚。”花裳满意地笑道。
听到这,欧建忠和副官们都有些慌了,此刻再想当着花裳的面捷足先登,那是绝无可能的了。
陈富贵却依然坏笑,“阁下刚才不是说路小三根本就不识字吗?既如此,他又是怎么签下的生死状?莫非又是你在胡说八道?”
长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是因为如此,才要连我的生死状一起去查啊。”
“为什么还要查你的生死状?”
长安苦笑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不识字。所以我和他的生死状都是找的同一个人帮忙写得,是以字迹和内容都是相同,唯有署名处有所不同。”
他又接着道:“路小三在署名处画了三道横线,而我则在署名处画了个圆。”
“你…你胡说!”陈富贵终于有些急了,他实在是无法料到,一个诵经念佛的和尚,竟然会连一个字都不认得!
“我有没有胡说,等那两张生死状拿来,不就都知道了吗,哈哈哈。”长安得意地笑着。
陈富贵知道那生死状一定是如长安所说的那样,便急忙向花裳道:“大…大人,那路小三…说不定…是专门找其他人帮忙写得信。”
花裳斜睨着他,疑惑道:“可那欧建忠明明才说过,说他只是撞见路小三和雷蒙勾结,就落得了个太监下场,亲人也几乎被屠了个干净。那么本官就想,到底是怎样勇敢的一个人?敢冒着这样的风险来为他们写信?”
陈富贵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说不定…他本来就是雷蒙的人,就比如…是春湖书院的教书先生,没错,一定是的!”
花裳又看了看那封信,变得更加疑惑了,“一个教书先生,真的能写出这样的狗爬字吗?”
陈富贵更慌了,再次磕头道:“这…这只是小人的猜测,说不定是另有其人呢,还…还请大人明察!”
花裳点了点头,“确实得照着这字迹好好查查,不如,就从云春酒楼开始查起吧。”
闻言,陈富贵被吓得浑身哆嗦,因为这封信就是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