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买了几件印有自己的衣服,藏装完毕,便原路返回去寻花婵了。
果然如他所料,花馋正靠在一棵树下打盹,她之所以先前那么说,就是为了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千钧一发之际,长安摇醒了她,如果给她就这么睡去,那他们今天就决计回不去了。
花馋满不情愿地坐了起来,但在他们返回到那睡满乞丐的石桥下时,就又变得精神起来。
此刻只剩一些重伤和腿脚不便的老年乞丐,正捂着痛处在地上痛苦呻吟。
花馋从怀中拿出一个从花府带出来的包袱,悄悄放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随后就带着长安来到湖边。
只见她用纤细的手指轻捻湖面,手法利落且优雅,片刻之间,湖面就现出一龙一凤之纹样。
纹样闪出银光,来时所见的圆形石板,已缓缓浮在了湖面之上。
花馋也不多言,一把将长安推入石板上,自己紧随其后,接着就沿着来时的瀑形通道,向凤翅山而去。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那些乞丐本就身负重伤,要想注意到这转瞬即逝的一切,自是更加困难。
穿过明月与星河,待距离合适,花婵就将长安轻轻一甩,一阵天旋地转后,长安便和花婵一同落回到了屋前。
长安慢慢缓过来后,才见花馋已引着小黑,晃晃悠悠地走回到房门处。
长安急忙赶了上去,笑眯眯问道:“师姐,您不是说会随我去下山去上课的嘛。”
闻言,花馋呆滞地望着屋梁,抚摸着狗头思量许久,才道:“好……,但…容我先去浴个澡。”
“???您不是不会浴澡吗?”长安惊疑,感觉像是被人摆了一道。
“我和可可…学了一些,现在想试试…”花馋现在还是挺重视这第一次上课的。
“你…你可以在我身上…试…啊。”长安说到这最后几个字时,已几不可闻。
所以当他羞涩地抬起头时,花馋已颤颤巍巍地走入屋内,并在小黑的帮助下开始烧柴,舀水。
长安看着那虚掩的门,心痒难耐。脑中已开始不由自主地畅想师姐的绝美身姿。
他于原地踌躇许久,最终还是合上了门。
“来日方长,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虽这样想,但手却还是实诚地在窗纸上戳了个小孔,就这么直勾勾地扫视着屋里的一切。
他见花馋和小黑,正一人一狗并肩坐在水缸前,用木棍拨着柴火,火光将她们的身影映在了墙上。
慢慢的,花馋开始褪衣,雪白的肩背开始一点点地映入眼帘。
长安深吸一口气,眼睛发直。
“孽徒,汝在干甚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