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理直气壮道:“鱼头没煮熟,里面还生的。你要吃吗?”
陈铁嘴唇动了动,又想拿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没熟,又觉得为了个鱼头争执有失体面,只能闭上嘴,看着面前的鱼尾巴,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都没肉……
站起身来夹菜又有些吃相难看。
姜珩又看了看其他几位,“你们都不吃这个生的吧?不吃,那我就收起来了。”
陈铁眼睁睁看着姜珩将红烧鱼头给收进了储物戒指,典型的又吃又拿,可气!
康文远吃了口烤鱼,端起酒杯看祈则,“祈大公子,你欠的那许多酒,该还了。”
祈则根本不端酒杯,“在下身体不适,还在喝药,禁酒。”
“借口。每次都这样那样的理由,祈大公子,你以为我还会信?”康文远手搭祈则肩膀上,“祈大公子可是看不起我?觉得我脏?觉得我配不上你?”
姜珩:“……”弱弱地举手,“那个,康二公子,我作证,大哥他真的在喝药。温随熬的。大夫让他禁酒。”
康文远将酒杯一扔,脾气就上来了,红着眼,“今天要么喝酒,要么同意和我在一起。你没有第三个选择。”
其余公子哥儿当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吃自己的鱼。
祈则看了眼姜珩,姜珩懵了一瞬,立即眼疾手快地将三条鱼还没被别人筷子荼毒过的部分分段,收走,闪身后退。
然后,祈则掀桌子了。
对面的三人,以及对面三人身后的侍从、清凉女人全都被餐盘和不完整的鱼等砸了个措手不及,一身汤汁,瞠目结舌,看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祈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康文远,冷漠至极地道:
“康二公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是断袖!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若再动手动脚,我不介意废了你这爪子!”
被看了这么一出戏,康文远脸色变换得跟调戏盘似的。气急败坏地一声吼:“都给我出去!”
姜珩端着盘子和一截鱼身子肉,退到舱室外面,望着蓝天白云,吃着灵气浓郁的水产,心情很不错。
温随也并不担心,那康文远离武王境都还差点火候,断不是自家公子的对手。
倒是那几个公子哥儿和他们的下人、随从,脸色很是难看。
身上没有被弄脏的陈铁看到姜珩盘子里的鱼,以及不紧不慢吃着鱼的姜珩,心情更差了,“小胖子,把你刚刚收的鱼拿出来!”
姜珩瞥了一眼,“凭什么?我收的,归我。”
一定要将屯粮贯彻到底,谁也别想她再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