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满饮此觞!”
襄阳城外。
曹军大营。
曹昂的声音很大,即便是相隔很远都能听到,只是在今下这种特殊境遇,曹昂不想着怎样攻破襄阳,以求伐荆之战更大突破,却在军中大摆宴席,这属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楙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中军一带。
陈化的怀里捧着一物,对同行的夏侯楙说道:“这都几日了,即便那步骘、卫旌真有大才,但也不至于让公子如此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夏侯楙眉头紧皱,看向陈化道:“自这二人来投,大兄就不管前线诸事了,连江夏、柴桑等地战况怎样都不关心了。”
“整日就在中军跟这二人饮酒,甚至还邀袁涣、繁钦他们同席,将军中各种事务丢给于禁、阎象他们了。”
“不说此举让我军麾下怎样想,单单是叫襄阳内外的荆州军刺探到,恐对我军都会有想法,闹不好还会对我军展开奇袭的。”
夏侯楙的话,让陈化眉宇间透着忧色。
这正是他所担心的。
在伐荆之战开启前,曹昂就颁布有严令,军中禁止饮酒,可现在呢,就因为步骘、卫旌二人来投,竟使此严令被破除了。
最初此事没有产生太大影响,毕竟喝一顿酒,只要中军这边不扩散出去,是不会引起太大影响的。
可偏偏这几日宴请下,即便中军有意遮掩什么,可也难免会在军中散布开来,这也使得一些议论声出现了。
“楙公子,您是否能劝说下公子?”
想到这里,陈化皱眉道:“今下襄阳一带的形势紧张,即便公子想设宴表明揽才之心,那也至少等夺占襄阳后再如此。”
“你咋不劝啊。”
夏侯楙瞪眼道:“大兄是什么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决定的事谁敢劝?我可不想自找没趣,行了,抓紧赶去帅帐吧,这酒再不搬过去,你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夏侯楙轻叹一声,便快步朝帅帐赶去。
尽管对于此事,夏侯楙是有想法的,是有担忧的,但他却不敢多提别的,因为在最初的时候,他不过是多讲了几句,就被曹昂斥责了一顿。
关键还是当着步骘他们的面被说的,这叫夏侯楙很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