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在睡梦之中,千代也依旧会被这腥臭味下意识的惊醒。
“刚好,既然你醒了,那我就现在跟伱吧。”
“我刚才去见了一个人,我觉得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她的名字叫辉夜,嫩竹之辉夜姬。”
神宫的话音刚落,便看见千代的瞳孔猛地收缩,原本熄灭的火焰瞬间顺着发梢烧了起来,整个人冲到了神宫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领。
“辉夜姬?竹取物语的那个辉夜吗?一个恶劣的,总是在假笑着的女人?”
“先冷静,别把衣服烧没了。”
神宫按住她的头,将她稍微推开了一点,勿贴,现在人比较精神。
千代深吸了两口气,勉强把火焰憋了回去,但依旧还是显得特别急躁,战立不安。
“我也只不过是刚刚见过她而已,不要想太多。”神宫安慰了千代一句,随后继续问道:
“所以你跟她之间究竟有什么过往?你恨她?”
虽然早有预料,但此时从神宫口中得到确切信息的千代有些混乱,听到神宫的话便下意识的点零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好像该恨她,但又好像并不应该怨恨她......”
“听起来很有故事的样子,要讲一讲吗?”树木伸出枝桠,如同座椅一般托住了神宫。
“啊啊...让我想想是从什么时候起......”
那还是在奈良时代了,一代权臣藤原不比等最后的风光时期。
那时的千代还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虽然是藤原不比等的女儿,但生母却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婢女,因此她也并不受到重视。
没有被父亲冠以藤原的姓氏,也没有正式的名字,只用轻贱的名字称呼着她。
即使是不被重视,她依旧渴望着父亲的承认,就好像每一个孩子渴望父母的认同一样。
然而还没等到她成功取得父亲认可的那一,她就先听闻到了另一个消息。
在向辉夜姬那个求婚失败的夜晚,造假的蓬莱玉枝被当场拆穿之后,那个车持皇子便一病不起,看着病床上逐渐步入死亡的男人,千代生出了一个想法。
想要见一面,即使是在远远的看一眼也好,那个将自己这个女儿视为尘土的父亲,又是被怎样的女人所迷惑,以至于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她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美到什么地步才会让自己的父亲如茨痴迷疯狂,以至于最终落到如此下场。
“等一下!”神宫打断了千代的述。
“就因为这个理由?你就跟辉夜姬扯上关系了?”
“怎么了?不可以吗!”
千代的脸微微升起红晕,辩解道:“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年轻不可以吗?”
“嗯...也行,你继续吧。”
年轻,可以解释所有事情,人年轻哪有不脑抽的时候,神宫理解。
解除神宫的疑问后,千代继续述着自己与辉夜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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