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厉霂没理他,只是深深地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秦芍墨。
他挣开上前扶他的秦政业,揉着额角下楼去了。
“掌珠到底去哪儿了?”
走之前,他问。
秦政业摇摇头,“她一向看不上我这个父亲,她去哪儿,也不会告诉我。”
宋厉霂愣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等他走之后,秦政业急忙上了二楼,去看了秦芍墨。
他站在卧室里许久,仍是不敢看秦芍墨的脸。
这张脸,他以前最讨厌了。
每看到一次,就心生厌恶。
忽然,秦政业伸手,就要落向秦芍墨的脖子上。
那双手落在秦芍墨脖子上那一刻,忽然间,秦芍墨睁开了眼睛。
秦政业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
“你……你醒了?”
因惊吓,秦政业说话磕磕巴巴的。
秦芍墨撑着床沿,坐起身来,眉目冷沉的望着秦政业,“父亲,就因为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你知道?”秦政业大惊,从地上起身,指着他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你那个妈告诉你的?”
秦芍墨面色霜冷,眼神更是冷的可怕。
“从我记事起,就经常听到你和我妈吵架,每次吵架的源头都离不开我,你们以为我小,就什么都听不懂?”
秦政业脸色惨白:“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
“是,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一直不戳破这层窗户纸,那是因为您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想把事情捅破伤您的心,可是您呢,恨不得我是不是?”
秦政业眼睛瞬间一片通红,疯癫的大笑,“是啊,当年你妈生下你那一刻,我就恨不得掐死你这个野种!芍墨啊,我每看到你一次,就不得不让我面对自己耻辱的伤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