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筝见他沉默不言,以为他反悔了,故意激他,“怂了?原来刚才商先生威胁我跟你领证都是闹着玩的?”
“笑话!不就是扯个证?”
商时遇扬眉,掏出手机,给助理拨了一通电话,“把户口本还有我的身份证件送到民政局门口。”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萧筝。
萧筝拍了拍自己的包,“我经常飞外地,户口本身份证天天随身携带。”
“这么忙还怎么照顾孩子?”
“以后在家相夫教子,不许抛头露面!”
“商先生,我还是经济独立的好,万一哪一天你后悔了,我好及时抽身,给你那些莺莺燕燕腾位置。”
商时遇勾着唇没有说话,从民政局出来时,他把萧筝手里的结婚证收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说道,“商太太,忘了告诉你,商家家训,只有丧偶,没有离婚一说。”
“……”
萧筝忽然有种跌入圈套的感觉。
好像余生就要被商时遇这家伙死死的套牢了。
……
宋厉霂坐在火葬场的殡仪馆正正三日,始终不肯让遗体下葬。
宋烟然都急死了,也拿他没辙。
却也真的相信,原来一个人真的因为爱人的死而折磨的活不下去。
宋厉霂现在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跟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身上还穿着那天来时穿着的病号服,整个人瘦脱了相,憔悴又沧桑,双眸空洞的像干枯的树窟窿,毫无一丝活气。
这三天滴米未进,这是要等死啊!
宋烟然焦虑担忧的也没睡过一个安生觉,人也瘦了一大圈。
第四天,秦家终于来人了。
见到秦芍墨,宋烟然如同见到救星,恨不得他立时把宋厉霂赶出去,她也好省事了。
“秦少,抱歉,厉霂他受了刺激,精神也毁了,还望您谅解。”
宋烟然好言好语的致歉。
毕竟理亏的是宋家。
难得秦家不计较,尤其是秦芍墨,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的表情,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跟他聊聊。”
“……”
宋烟然一脸机警的朝他身后瞧了瞧,唯恐他带来打手对宋厉霂动手。
人已经半死不活了,再被重伤可就没命了。
“秦少,有话好说,厉霂现在精神状态不好,您有什么话跟我就行,这次是厉霂做的过头了,你们秦家要怎么追究责任,要多少赔偿都行。”
说着,宋烟然走过去站在宋厉霂面前,伸着双臂护着,“只要别动他,条件您随便提。”
见她如此袒护,秦芍墨嗤了一声,“你倒是护短。”
宋烟然摸摸鼻尖,“我是厉霂的小姑姑,自然要护着他,我们是亲人。”
亲人两个字,微微刺痛了秦芍墨,眼神变得黯然起来,说话的嗓音和语气却比之前温和许多,“宋小姐请放心,我不会动他一根汗毛。”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