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在地上蹲着,被我使唤着刨坑呢!
把一只箱子从土坑里抱出来,帝王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木箱上的泥土拂去,“这是什么?落了锁。”
我对着那把锁皱了皱眉:“这锁,是机关锁,要将上面的天干地支给滚动到特定的位置,才能打开。”
“你的生辰?”
我摇头:“不,你的生辰。”
帝王震愕。
机关锁在他的几经摆弄下,终于还是打开了。
木箱里装着一块用水晶封好的令牌,还有一张地图,半块兵符,以及十几张军机文件。
我等他展开地图,然后蹲过去和他一起探究:“这里就是永州,这里是南州,南州有十万九千名守将,都是我爹的部下。
南州贫瘠,以前朝中将军的部下都不愿意守,只有赵将军愿意。其实南州真正的军人不止十万,我爹当年在朝堂树敌太多,不仅是文官想要他完蛋,武官也有不少。
我爹的麾下都不愿搅合朝堂的浑水,只想远离俗世纷争,所以跟着我爹上战场杀敌,服役期满,退下来的那些老兵将,其实都藏在南州养鱼养老呢!
这块兵符,能招他们归队。五年前,我爹临终之前,曾同他们约定过,他日皇上若有需要,可凭这块虎符,前往南州交接兵权。”
我指了指水晶里封着的令牌,“当年我爹和煦国摄政王是拜把子兄弟,煦国摄政王给了我爹这块令牌,金口玉言说过他日我爹拿着这块令牌去寻他,他可帮我爹一个忙!
原本这令牌是我出嫁的嫁妆,可我嫌麻烦,就没拿。不过,你可千万别误会啊,这令牌可不是什么通敌的证据,先帝也知道这令牌的!”
帝王定了定神,说:“朕知道,先帝同朕说过。”
我飘起来,“知道你是碍于沈贵妃外祖手里势力颇大,和半个朝堂的官员都有勾结,所以不敢轻易下猛手,只能在暗中慢慢收集他们造反的证据,一步步瓦解他们的势力。
但这样进程太慢了,风险也挺大,有了这些东西的帮助,你想收拾他们,就轻易百倍了!
原本这些东西,你早该拿到的,只是我病得太厉害了,病重期间我让人去找你,可他们却说我痴心妄想,说我就算是死在冷宫,你也不会过来瞧我一眼。
我怕打草惊蛇,让东西落入他们手中,只能作罢了。
临死前,我写了张纸条,藏在了你母后当年赐给我的凤簪里,我想着你讨厌我终归是讨厌我一人,我戴着你母后的凤簪,你总不至于让你母后的东西陪我一起入土。
我算准了你会收回凤簪,却没算准你把凤簪拿过去,明明发现了其中隐秘,却没折断一看,还得我亲自飘出来指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