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名为『良知』的小人。
他没有理会一旁说个不断地『自私』小人，而是转过头来看着苟头，语气平淡。
『如果轮回系统的锚点，只能锚定在你回到小镇的瞬间，那无论你再怎么轮回，都是无用功。』
『你甚至都无法再回到诡母所炼化的这片世界。』
『简而言之，黑塔的死亡将成为既定的事实。』
『无法篡改，也再没有拯救的机会。』
“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能做得都做了，难不成真的要把命搭进去吗？”
“凭什么，我和她又不熟！凭什么让我去送死！”
这一次，说话的是苟头。
而并非名为『自私』的小人。
他怕死。
『是么，那你就去做吧。』
名为『良知』的小人闻言，却只是笑了笑。他目光平淡，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波澜。
虽然苟头心中思绪乱飞，天人交战。
但实际上，现实之中的时间也只不过才过去短短十几秒。
被苟头挡在身后的黑塔，努力地操控着手中的丝线，紫色美眸异彩连连。
忽的。
黑塔手中丝线舞动，直接拉起苟头向着后方退去。
“你...！”
苟头大惊，刚刚开口却被黑塔打断。
“没有时间解释了，我拖住这家伙，你找机会从天门离开！”
说着，黑塔不由分说地将人偶控制中枢放在了苟头手里：“之前答应你发展领地，看来我是没办法做到了。”
“这颗中枢之中，所拥有的知识体系，至少可以带你们走到二级文明的程度。”
“......”苟头握着手中的人偶中枢，愣在原地。
黑塔却笑了笑，释然般说道：“我可是黑塔，有自己的骄傲。”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看着你为我赴死，那我就是拖累。而黑塔永远都是『天才』，永远都不会是任何人的拖累。”
“所以你不用觉得亏欠，这自始至终都只是公平的交易而已。”
“而且...你已经为我做得足够多了。”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悸动，黑塔真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会为别人赴死，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啊。
苟头都能理解的概率问题，身为『天才』的黑塔又怎么可能算不出来呢？
不过，在生与死之间。
黑塔选择了维护自己身为『天才』的骄傲，宁死也不想再拖累苟头，让两个人都死在这里。
苟头再次沉默。
天门守护者再度握紧巨剑，却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二人，没有继续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