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邢昭到底心细些,上前拉过池羽:“北亭,就让小羽留在我这里吧,我研发了些新的符箓,想让她帮我试试效果。”
池羽感激地看着她,这才道:“师兄,我就先不回北峰了。”
“若是有谁去北峰找我,你就说不知道,也不用搭理。”
他一口应下,把疾风也留在这里陪着她。
临走前,陈北亭嘱咐她不要再喝烈酒,见池羽点头应下,这才离开。
邢昭轻轻牵过她:“小羽,我可是真的有符箓要你帮忙试哦,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可都不许后悔。”
“好。”
日近黄昏,玄阁,小院。
江九鸣看着床上的人,叹口气:“远霜,药师确实是说晏舟的伤不严重,只不过情绪激动导致筋脉紊乱,才昏迷的对吧?那这药也喂了,他怎么还没醒?”
孟远霜瞥他一眼:“不知道,别问我。”
“晏舟这样不会有危险吧?”
“不知道,别问我。”
……
他放下药碗,无奈:“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孟远霜面无表情:“不能。”
她本来就跟池羽关系最好,如今池羽跟沈晏舟大吵一架,她肯定是向着她的。
江九鸣也很无奈。
他跟两个人的关系都好,现在池羽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也只能帮忙照看沈晏舟了。
“池、池……小羽……”
沈晏舟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江九鸣惊喜地表情。
“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
他喉头发紧:“池羽呢?”
江九鸣:“额,我们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闻言,沈晏舟即刻起身下床往外走,因为动作太急切,胸口处阵阵发疼。
江九鸣赶紧拦住他:“你的伤才刚恢复,要好好静养。”
他拂开他的手,执拗地往外走。
“哎呀,你去哪儿啊?”
沈晏舟没有回答他,顷刻间就消失不见。
孟远霜大概能猜到他要去哪儿,但也没有提醒他池羽不在那的意思,任由他去折腾。
北峰。
沈晏舟敲着紧闭的洞府大门:“池羽,池羽……”
但始终没有任何人给他回应。
因为筋脉紊乱,他这番动作下来,脸色苍白如纸,失了血色,胸口处仿佛插了一把利刃般疼,却没有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