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沣抬头望着星空,寻思了一会,才道:“宇文化及要北上,只有水陆两路,如果走陆路,杨天鹏肯定不会让出路来,到时自是免不了一场大战,如果要走水路,船只是关键,我们要让他无船可用,逼着他们走陆路。”
他接着道:“这次我们来扬州,就是要取宇文化及的性命,能让他的兵马和瓦岗寨起冲突,我们才会有机会,不然对着他的十万兵马,就如飞蛾扑火。”
崔学军长吁一口气,沉声道:“还是成沣你考虑周全,那么我们怎样做?”
李成沣轻笑道:“要出海,必须要有船,要载十万大军的船不会是少数,一时之间宇文化及集结不了这么多船的,他只能造船,我们只要找到他造船的地方,一把火烧了,没有了船,他就只能走陆路了。”
李成沣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就让他和杨天鹏斗个你死我活吧!”
“至于陈小姐,现在扬州城满城都在找她,二公子,你去征求下她的意见,如果她想要回去,我们就送她回去”
崔学军点了点头,转身入了房内,久良,才出来对李成沣道:“江瑶她说不想回去,我留了一封信给牛都领。”
当下崔学军抱着陈江瑶和李成沣小心地出了校场,往扬州城西面而来,在临江处,李成沣已经租了一个院子,也算是机缘巧合,这院子竟就是以前杨天鹏所租之处,李成沣闻着已经几不可闻的杨天鹏气息,心中不禁苦笑。
在院子里住下,杨凤仪和陈江瑶四目相对,俱是惊喜交加,接触下来,二人竟是十分投契。
李成沣吩咐崔学军和杨凤仪照顾着陈江瑶,他则每天和何兴外出,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陈江瑶的伤势逐渐好转,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于是两姐妹再也闲不住了,每天都兴高采烈地上街游玩。
这天晚饭过后,陈江瑶出到了院子,院子中有一张石几,石几上摆着套茶具,陈江瑶冲了泡龙井,刚想招呼杨凤仪出来喝茶,忽然眼前黄影一闪,一只小小的黄雀已站到了石几上,黄雀侧着个小小脑袋,嘴角上叼着一张折着的小纸条,黄雀看了一下陈江瑶,便将嘴角的纸条放在茶几上,双翅一振,黄影消失在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