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依一扬手,二人忙伸手去接。但因她先前使了乍,二人不敢掉以轻心,正在犹豫要不要吃。
沈南依道:“放心吃吧,这是第一次给你们下的剧毒的解药,再不吃你们可就没得救了。”她说话时淡漠如水,总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二人闻言,慌忙将药丸吞下。
“那另一种毒的解药……”赵甲壮着胆子问。
“另一种是慢性毒药,半年之内暂时死不了。只要我们安全到南荒,解药自然会给你们。”沈南依看了一眼宋砚,缓缓朝他走去。他现在看起来状态比先前更差了。
两人一听暂时死不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要到南荒之后才能拿到解药,又恨得牙痒痒。
这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真没想到竟是个狠角色。他们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上了。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蓦地,沈南依又扔来两个粗布荷包,二人下意识去接,打开荷包一看,里面装着十两银子。
“给你们的,路上不要再为难他。”沈南依转身朝宋砚走去。
二人得了银钱,脸上瞬间乐开了花,“是是是……”
二人摸了摸荷包,一抬头,沈南依已经在为宋砚号脉了。
两人见状,这才明白,原来是个女大夫吗?
沈南依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银针,为宋砚施了针,又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丸。
赵甲和董达则远远地坐在火堆另一端,他们现在真想离她有多远是多远。这个姑娘简直太可怕了!
沈南依见宋砚渐渐好转,便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那棵树下。
“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你们恐怕到不了南荒。”沈南依闭着眼睛,声音并不大,但却听得那两人心惊肉跳。
今天的事是哪件事?是他们给宋砚下毒的事?她给他们喂毒药的事?还是她给宋砚解毒的事?而且,那“第四个人”指的是宋砚吧?
哎呀,算了,反正不管什么事,既然不让说那就不说。他们也不想宋砚知道他们给他下过毒。
二人盘算定了,也知道沈南依暂时不会要他们的命,加之赶了一天的路实在困倦,便背靠着背在火堆旁睡去。
第二日一早,宋砚迷迷糊糊醒来,伸了个懒腰,陡然觉得全身的不适消失了,头也不晕了,胃也不难受了,力气也回来了。估摸着他的中暑多半痊愈了,不禁庆幸自己身体底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