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依兀自晃动了一会儿秋千,半晌才开口:“我试试吧。”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治好她的味觉,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但她好像也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饭罢,已是更定了。沈南依留了一点月饼渣,拿到药房去了。
宋砚疑惑她把月饼拿到药房去做什么?便放下正在收拾的碗筷,跟着一起去看看。进门后,宋砚才知道,原来她养了两只老鼠。
“这老鼠什么时候抓到的?”宋砚蹲下身,看她喂老鼠。
“就前几天。”沈南依一边专心致志地喂老鼠,一边回答他的话。
“怎么有两只?”他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她究竟是怎么抓到的。
“一只公的,一只母的。”
“为什么是一只公的一只母的?”宋砚一边漫不经心地和沈南依说着话,一边看老鼠细碎地啃食月饼渣,那模样甚至还有些可爱。
沈南依看向宋砚道:“因为要让它们交配。”
“哦。”宋砚刚应完,突然后知后觉地愣住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交……交配?谁交配?
宋砚惊恐地看了一眼沈南依,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老鼠,脑袋“嘭”地一下就炸开了,一股热气儿陡然窜上天灵盖,此刻,他头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着热气儿!
“沈姑娘,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淡定地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宋砚简直臊(sào)得无地自容。
沈南依喂完老鼠,拿起火烛准备离开,忽地一愣:“你耳朵怎么红了?”
“啊?”宋砚被问得一惊,慌忙起身,“没……没什么,大概是……蚊子咬的吧。”他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逃离现场,生怕被沈南依看出他的窘态。
“这都中秋了,哪里还有蚊子?”沈南依在后面问,但他已经走出老远了,大约是没听到吧。
沈南依去帮忙收拾碗筷,宋砚忙道:“我来就行了,你先去休息。”说着,他飞快把碗端进了灶房。
沈南依见他那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略微迟疑了一下,又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待那母鼠受孕,到快要生产时,她便能对她先前的猜想展开实践,或许,真的有可能开腹取子之后,还能母子都存活下来。若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宋砚洗完了碗,收拾好灶房,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想起方才之事,他忍不住自嘲:不就是两只老鼠而已嘛!缘何会紧张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