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奉先,无忧矣!”
吕布在虎牢关前被刘备三兄弟打的逃回关内,这一直都是他觉得需要洗刷的耻辱,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之前董卓或多或少都在防备着他,不给独领一军的机会,此时虽然是对方不得已才让自己去阻击废帝,但至少有了自行发挥的空间。
吕布自视甚高,从不认为有人能在自己带领的并州狼骑下保持完整。
看着吕布一脸傲然的退回队列,董卓又对着其余的将领说道:
“你们诸将带领剩余的七万人马,今夜强渡风陵渡,只许胜不许败,若败不问缘由,全家皆斩。”
董卓咬牙切齿的发出了最后通牒。
吩咐完,董卓责令所有人都出去准备了,又喊李儒留了下来。
“文优,你我翁婿二人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刘辩如此穷追不舍,定是为报仇而来。”
“岳父,小婿明白。”
“唉!”
董卓叹了口气,那肥胖如同气球一样的身体似乎在这一声长叹中瘦了一圈。
“岳父,今夜强渡风陵渡,我军虽然兵多但不善水战,今夜之后怕是要损失不少兵马。而吕布此去不管胜与不胜也都不会回来,等进了关中,具体何出何从,还要早做打算才是。”
或许是因为陷入危机当中的缘故,董卓此时脑子也清晰了不少。
“文优所言不错,那吕布早有不甘屈居人下的心思,此一去定是一去不复返。不过,他能替咱家当下刘辩一时半会,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董卓做在椅子上想要翻个身子,待舒服些再说话,奈何翻动起来感觉有些费劲,索性动了一下就不动了,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继续说道:
“先前文优替咱家谋划,经关中,走萧关,入西凉,是建立在兵马多的基础上的,现在这个样子入西凉,若是一个不慎,定会被马腾算计。不知文优可有良策?”
“吾所虑的非马腾韩遂之流,别说太师还有数万兵马,即便是无一兵一卒,就我翁婿二人,只要入得西凉,这西凉还是太师的天下。”
“那贤婿所虑者是?”
“小婿所虑得是这关中一路,想那废帝早就将手插进了关中,虽说时间有限不可能完全掌控关中,但是其有先发的优势,这沿途必是埋伏不断,现我军又大将尽失,虽有西凉铁骑精锐,然只有段煨一人统领,手下无良将可用,战斗力怕是只能十余五六。此消彼长,胜负难料啊!”
经过李儒的一提醒,董卓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顿时不安起来。
“贤婿可想到良策?”
“为今之计,可能只有最后一招了。”
“快快说来。”
“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
“对,金蝉脱壳。等强渡风陵渡成功后,岳父选一人穿着太师的装扮指挥大军向前冲杀。再令另外一人也装扮成太师领两千人马护送天子和大臣往京兆郡方向绕路而逃以混淆视听。岳父与小婿领五千精锐,等前面两队人马走后一路再往北走鄜城进河北,借河北之地,经过河北与西凉的链接关隘大城进入西凉。”
李儒的这一计不仅仅是金蝉脱壳,更是壮士断腕。
只留下自己,把几乎能断的不能断的都断了。
听完李儒的叙述,董卓十分的不甘。
难道已经穷途末路至此?
不过不甘心归不甘心,董卓也知道当下想要活命,可能这就是唯一的方案。
只是他太舍不得,舍不得从天上一下子跌落凡尘。
如此逃回西凉,此生再也无缘逐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