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芳本身脆皮一样的身体,再这样的反复折腾下,竟然半夜发起了烧,烧的人稀里糊涂的,但是睡的也算沉,可是口干呀,没有力气下床,也喊不到人可以帮她倒水。
这个时候,她真的特别希望,现在的所听所闻全是梦。
咱们所知的有些小姑娘,这时候一定是想要个男人照顾,好歹男人可以当成赚钱的工具,不用自己赚钱,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想买啥,说一声,不挺好的。
但是胡小芳没有这个心思,毕竟男穿女,他太了解男人的心思了,所有的关系都是利益共和体,要不是女的身上看到了他们想要的价值,是不会想要娶回家的。
所以,现在虽然很难,难的都会随时感觉自己熬不住,但是从未再想过要什么依靠,靠山山要倒,靠水水要流,靠自己才是最大的安全感。
再次醒来时,烧好像退了,但是实际上没有,为了自己的事业,拼了,她扶着墙,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梳起了马尾辫,就去了厂里的食堂。
因为是厂长特批的,所以早餐含胡小芳那份,没有退烧的脸红朴朴的,自己都不知道,真的没想到有鸡蛋和一碗清粥,挺好的了。
但是怎么感觉这粥有点苦苦的,苦的都掉了眼泪,鸡蛋也是咸乎乎的,不对劲呀。
不吃下去,就没有力气,但是吃下去,那味道就是不对,吃下去后胃里也有些难受,粥下去勉强好点。
所有人都知道这姑娘厉害,以前可是厂长的宠儿,随时带在身边的角色,后来又听说闹翻了,现在依然在,想必位置又稳固的挺好。
她一个人坐在那吃饭,旁边有闲言碎语,也只能当听不见看不见,只要不是涉及底线,随便他们吧。不管在哪个年代,只要有人的地方必有谣言,谣言只会止于智者。
突然厂长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她一个人无聊的扒拉着粥喝进肚子,没有注意,当注意到时,已经吓了一跳。
“厂长,你干嘛坐在我旁边不说话。”
“我烦呀,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来呀。”
呵,好像我能知道一样,真是的。但是厂长突然伸手摸了一下胡小芳的脸,她下意识的躲开了。
“厂长,你干嘛?”
“你还在发烧,自己不知道嘛?”
胡小芳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厂长又关心起了人。
有些人看见厂长来了,早就识趣的走了,碎嘴爱管闲事的人永远在那边看着,没错,又有新的传言了,但是要怎么说,才可以让这两人难堪的,这厂长什么时候可以换一个,可能这是唯一的一个机会。
坏人不会写在脸上的,他们所有表现在人前的,都是因为他们需要这样表现罢了,如果展现了真实的自己,那软肋抓在了人家的手里,穿上那小鞋,就是自己要走了。
“跟我走,去医院。”
“我不能走,人家万一真的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