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年正要退出来，就听见咚的一声，萧泽彦单膝点地，狼狈地跪了下去。
“萧先生！”
人道主义还是在的，徐熙年立即上前去扶人。
可萧泽彦根本扶不起来，他一手抓着书桌的桌角，一手抓住徐熙年。
抓桌角的手过于用力，指骨捏得泛白。
“您怎么了？”徐熙年问。
他现在还看不出来萧泽彦是哪里有问题，只是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
“萧先生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去医院吧。”
“不用，我有分寸。”萧泽彦低声道。
“麻烦徐医生给我倒杯水。”
水就在桌上，应该之前管家拿进来的，徐熙年赶紧倒好一杯水递到萧泽彦嘴边。
萧泽彦面色偏红，徐熙年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温度偏高，但不像发烧。
萧泽彦嗓音都变了，略略有些沉，有些哑，“多谢，徐医生，你出去吧。”
萧泽彦知道自己现在的脑子不够清醒，怕做出什么冒犯人的事来，还是让徐熙年出去更为妥当。
医生就这样抛下一个疑似出大问题的病人来说违反职业道德，徐熙年没有立刻就走。
他自作主张看了看萧泽彦的眼瞳，又探了探他的脉搏，他这人中医也了解了一点。
脉搏跳动的频率很快，不正常。
徐熙年的手忽然被萧泽彦一把拂开，不再让他探脉。
徐熙年眉头一皱。
萧泽彦喘息急促。
“萧先生。”
“出去吧。”
徐熙年强行把萧泽彦扶起来，这次他居然成功把萧泽彦扶起来了，还让他坐在了床沿上。
“你再喝杯水。”
看得出来萧泽彦现在仿佛被一团火在烧，多喝水肯定有益处，徐熙年赶紧把水递了过去。
萧泽彦的手颤颤地去接水杯，刚要碰到水杯，手却一转握住了徐熙年的手腕。
水杯翻了，凉水打湿了被褥。
“萧先生……”
徐熙年有些惊恐，萧泽彦好像有些神志不清。
徐熙年还没有什么临床经验，没见过这样的病人。
萧泽彦忽然把面庞凑了过来，鼻尖几乎碰到了徐熙年侧脸，呼吸都打在徐熙年的面部。
炙热的呼吸让徐熙年有些不知所措，手腕被萧泽彦用力扣住，他暂时还没挣扎，有点摸不清状况。
再观察观察，看是否能确认病因。
萧泽彦靠得更近一分，徐熙年从未与人有过这么暧昧的距离，耳朵尖红了起来。
“萧先生，去医院吧。”
萧泽彦扣着徐熙年的手腕将人往下一压，沉着声道：“你还不走，留下来是想帮我？”
徐熙年：“？”
想帮你不是很明显吗？
刚才被水打湿的那片被子被徐熙年的腰压住了，但隔着衣服感觉不是很明显。
徐熙年倒在床上，两只手腕都被萧泽彦扣住。
脑子忽然在这一刻想明白了，病人这反应，是吃了那种药吧？
职业病犯了，为了确认，徐熙年想去摸一把，但是手抽不出来。
于是，徐熙年抬了抬自己的腿，努力去蹭了一下。
蹭到了，触感确实不一样。
徐医生大概能确定病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