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周文宇的眉毛微微动了动,似是终于有所兴趣。
吴金星跟着江老的指点,先是睥睨了周围的其他人,冷哼一声:“诸位所言不错,此刻,正值内忧外患。但是,外患为魔族,内忧真的就是锅王吗?”
“诸位可知,锅王从何而来?!”
有些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甚至翻起了白眼。从何而来?不就是从你而来吗?
而吴金星不为所动,根本不理会这些小动作:“锅王所代表,乃是天下苍生,锅王为祸,实则天下百姓已被逼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
突然,陈尚书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上前一步,用手指着他,毫不客气:“你可真会给锅王开脱,还代表天下苍生,可笑!你跟锅王是什么关系,竟然试图为此要犯脱罪,简直大胆!”
吴金星也毫不留情:“锅王如何,岂是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所能知道的?脖子上扬,目中无人,何曾真正低头看看民间疾苦,何曾放下自以为是的高傲真正了解人间?位列高堂,不过尸位素餐,自高自大,乃至祸国殃民!”
“大胆!”
陈尚书刚要发作,但是周文宇忽然一抬手,陈尚书不得不顿时萎靡下去。
周文宇继续用平静的声音道:“既然你认为锅王并非内忧,那么内忧是什么?”
“回陛下,”吴金星也重新恢复了平和的姿态,“国之内忧,正乃蛀虫无数,已将此片江山啃食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周文宇目光微微闪烁了一瞬:“何出此言?”
“今天下之世家宗门,独揽人才,强霸国之命脉,如兵器,交通,医术,声乐,城防,乃至官场,虽名义上乃是皇室一揽,可实则,早已被蚕食瓜分。”
“若是上下齐心,一如建国之初也就罢了,可岁月变迁,初心不复,昔日情同手足,而今反目成仇,相互倾轧,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故而锅王生也。”
“锅王者,正乃此端倪也。如人病之时,有咳有涕有寒有热之象也,若此时不治。待病入膏肓,则此国分崩离析,为时已晚矣!”
周文宇却依然显得不为所动:“哦,那么,尔以为,应当如何是好?”
“窃以为,当以铁血之策横扫宗门世家,强镇此社稷之蛀虫!”
“尔岂知,国运否?”周文宇失望地摇了摇头,“两门四世家,秉承周天国运,若是妄动,国运必将大伤,魔族若是趁此而入,则周天必亡矣。”
吴金星大笑几声:“陛下何不另立门派取而代之?承此气运,则国运不减反增,周天更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