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无力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绝望。
不对，他曾经经历过。那是在很久以前，他爷爷摆出的一个棋阵，哪怕悔棋重来上百次，最终的结果全部都是惨败。
“枫儿，很无力对吧？”林海枫仍旧记得他爷爷说的话，“当年我上这棋阵也是如此，当棋阵已成，一张天罗地网已经悄然将你笼罩，任你左冲右撞也逃不了被扼杀的命运。”
“不要灰心，这棋阵哪怕是你爷爷我现在来破，最多也只能是杀得两败俱伤，却占不到它便宜。”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天真问道：“可是爷爷，你不是说过天下没有无解的棋阵吗？”
“确实如此，”他爷爷沉默了一阵，长叹一声，“估计也只有发明这个棋阵的人才有办法破解吧。”
……
“将军！”又是一声大喝，将林海枫拉回现实。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再无抵挡之力了。
“你赢了，”他面色略有些苍白，拱手相让，“吴兄，恭喜你。”
刹那，一片哗然！
“天啊，林海枫竟然输了！”
“哈哈哈，林家阵棋不败的神话呢？这一下阵输了，棋败了，什么神话，是个笑话！”
“林家，没落了呀……”
“不！我的灵石没了！”
……
吴金星举起镇魂锅，将所有鬼全部收回来：“承让承让。”
林海枫长吐一口气，恢复平时的从容：“吴兄，不知棋术师从何处？”
“我的棋术？”吴金星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唉，不过跟是一个老头切磋琢磨出来的，无他，唯手熟尔。”
林海枫：“……”
[要是真能随便跟人下棋就能有这种水平，那我林家算什么？]
但他没再说什么，沉默下场了。
而随着吴金星也下场，众私塾先生纷纷起身，也准备离去。
“可惜啊，”有人不禁摇头，“最后有关锅道，所窥仍旧极少。”
“不过其他方面倒是收获了不少，譬如他的养鬼之道同样与众不同，同时他的棋术也非同凡响。”
“这小子，真是奇怪啊，怎么这么多方面都有所涉猎，而且成就还都不低。”
“或许，这只是冰山一角，他身上大概还有不少惊喜和秘密吧。”
“这是当然，两人都在藏着掖着，谁都没有使出全力，甚至这只是他们不到十分之一的实力。这只是一次浅层的试探罢了。”
……
“林海枫。”
林海枫立刻回过头，看见是黄先生叫住他。
“先生，您有何吩咐？”
“戒骄戒躁，”黄先生并没有过多的指点他的阵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过度依赖自己的长处，你既然懂棋道，也应该明白后手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