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见到薛老太医伸出舌头舔了神药时,张老爷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神药夺下,拿衣袖仔细擦了擦,这是寿安的救命药,竟被这老货舔了,真是恶心!
薛老太医顾不得呵斥张老爷,心中暗自腹诽:“我就说,我的医术怎么可能比不上两个泥腿子?原来是因为神药。神药啊!竟然便宜这两个泥腿子,他们是如何得到的呢?”
薛老太医转头,厉声呵斥:“胡二,从实招来,你这药是从何处偷的?快快将剩下的药交出来,否则送你去见官。”他眼中闪耀着贪婪之色。
胡二看着眼前吊着三角眼的老头儿,有些莫名其妙,哪里来的疯子?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理薛老太医。
薛老太医肺要被气炸了,这两天他受到的羞辱比此生加起来都要多。今天不教训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泥腿子,他就不姓薛。
“胡二,本官已经查实,你并未拜入名师门下,仅是跟着你那野路子出身的父亲学了一点皮毛,竟敢给人看病!你医术平平,连伤风感冒都治不好,简直是草菅人命。你这神医之名,更是欺世盗名,愚弄乡里,简直是我杏林之耻。你何德何能得到神药?”
胡二未曾想到自己的老底儿被这老头抖落得一干二净,面对老头的咄咄逼问,他冷汗连连。
谢清漓见这老头衣着考究,神情桀骜,不但自称本官,还擅自代表杏林诘问,猜测此人便是传说中的薛老太医。
她悠悠开口:“这药是我赠给胡大哥的,怎么,官府还管邻里间送米送菜送鸡蛋?”
薛老太医转头撇了眼谢清漓,这个乳臭未干的贱丫头竟敢插话,简直胆大包天。
不待薛老太医发难,谢清漓恼人的话语又悠悠传来:“怎么,你又要说我这个乡野丫头哪来的神药,从实招来,不然见官?”
“不劳您老出言威胁,我从实招来便是。”谢清漓轻笑一声,摊手道:“这药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至于我师父姓甚名谁,我不知道;如今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薛老太医被怼得胸口发闷,这贱丫头竟敢拿假话糊弄他,厉声喝道:“你这丫头胆大包天,竟敢拿假话搪塞老夫!哪会有人不知自家师父姓名,也不知他行踪。哼,这凭空捏造的师父,怕是你连他的长相也不知吧?”
谢清漓笑容明媚天真:“师父的长相,我当然知道。师父他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道长,他胸怀天下之事,是这世上顶顶厉害的人。”
薛老太医本来以为谢清漓在胡诌,不过当听说是个道士时,心神一震,有这样高明医术的道士,难道是灵虚那老道?
他不动声色,佯怒道:“你还不承认胡诌?这样厉害的人物,哪是你这样低贱的村野丫头有缘得见的,更遑论拜入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