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寒绝默默收回了腿,打算暂时休战,等以后逮住机会定会一雪前耻。突然,双腿传来刺痛,他低头看去,发现刚才谢清漓比划的位置各插着一根银针。他震惊瞪大眼睛,似是在控诉谢清漓不讲武德。
看着寒绝吃瘪的样子,谢清漓摇着折扇,得意一笑:“你刚刚瞪本公子了,是为不敬,对主子不敬自是该罚,这便是本公子对你的惩罚,万望你深刻自省,本公子相信你孺子可教,下次定然不会再犯了。”
寒绝的肺要气炸了,但他四肢疼得厉害,又都动弹不得,仿佛真的变成了人彘。他铁青着脸看谢清漓,谢清漓摇了摇手上的银针,笑着警告道:“不要再对我不敬哦!我还有针,很多很多针,管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寒绝生气地扭过头去,车厢里陷入沉默,只余马蹄的踏踏声。
谢清漓心情愉悦,笑看寒绝,见他面色未变,但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暗叹果然是个做暗卫的料子,忍耐力如此了得。
春芽明显感受到了两人间的暗流涌动,车厢内压抑的沉默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悄悄拉了拉谢清漓的衣袖。
谢清漓轻拍春芽后背,有些漫不经心问寒绝:“年龄?”手上还把玩着那两根银针。
寒绝扫了眼谢清漓手上的银针,咬牙回答:“十七。”但开口时险些泄了那股支撑他的气,差点痛哼出声。
谢清漓扬起唇角,这样怪好玩儿的,便接着问道:“你是哪里人?”
寒绝不再回答,相比于痛叫出声的羞耻,他宁愿选择再被扎两针。其实寒绝是哪里人,谢清漓并不在意,在她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听话可活,不听话便死。
谢清漓见寒绝身体微微颤抖,知道他已经忍耐到极限。她指了指春芽,郑重道:“从今日起,她也是你需要保护的人,保护她如同保护我一样,不得再对她无礼。今天这是惩罚也是警告,你要记住银针的滋味,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
寒绝不情不愿微微点头,心中有些气闷,这一局他彻底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