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瞧了他一眼,“云大哥,我救你并非想让你娶我,只是敬佩你是条汉子,也看不惯那些山匪整日做些打劫的勾当,你莫放在心上。
你的马儿被山匪抢走了,我们家实在拿不出买马匹的钱,云大哥便自己想办法吧。”
桑余说着,便扔给了云知彰一个包袱,里面是给云知彰缝制的两身衣裳与路上吃的饼子,让他赶紧走。
云知彰没有办法,写了一张云家的地址,让桑家人若能来石桥镇找云家,银钱定当百倍奉还。
那时云家的生意,已经有了些起色,千两银子定是拿得出来的,况且是救命之恩。
但云扶去了边疆后,云知彰曾问过,有没有姓桑的来云家找,云扶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便知,桑家并未挟恩以报。
刘氏气得往云知彰身上捶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写信告诉家里。若是你早些告诉家中,我们也好去探望探望恩人。”
云知彰站着未动,娘打他就像给他挠痒痒般。
在边关时,他想家,想爹娘,想妹妹,想大哥与弟弟们,哪怕娘狠狠揍他一顿,他也觉得很是安心。
现在终于回来了,娘打他,他反而觉得是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