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请他不要动手动脚。
“噗嗤。”
徐之熠骤然笑开,春风拂面,手倒是真规规矩矩地从新娘子的袖口抽了出来。转身给自个倒了杯清茶漱口,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地问她:“娘子在家可是有情郎?”
“没有。”
甘甜对故事背景一无所知,但知道答没有肯定不会出错。
男主虽不蓄长发,但屋里看着古香古色,所处年代应该是在近现代还会完全开放的时候。那时男女之间交往稍不注意就容易被扣上帽子,婚前恋爱,怕不像是能被容忍的。
徐之熠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慢条斯理地起身,捡起一边被甘甜掀到地上的红盖头,煞有介事地拍拍上头不存在的灰,抬头盖回到甘甜脑袋上。
“别动——”
他厉声呵斥,甘甜被他吓到,规规矩矩坐好。
玉如挑起红盖头边缘,徐之熠的笑脸在红烛里愈渐清晰,周遭一切像在慢放,四目相对之际,甘甜心跳漏了一拍。
耳边突然听见他含笑的声音:
“听闻娘子在家誓死不嫁我徐家,还以为娘子芳心暗许他人了,原是我误解。没有最好,若是有,我只能将他找出来,扒皮抽筋,丢进棠江里喂鱼了。
听说棠江支流途经扬州城,便是咱们家门口那条。届时他若化为鬼魂,兴许还能沿岸得见娘子一眼,怕是不负你们这段情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像在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却让甘甜这个唯一听众惊出一身冷汗。
她明明白白看见,男人的眼神不像方才一样含笑,黑冷的瞳孔盯着她,像是蛰伏狩猎的狼,杀意尽显。若她真有情郎,怕是活不到吃年夜饭。
“娘子别怕。”他又变脸,指腹轻轻揉搓甘甜的腮边肉,动作旖旎多情,“只是与你玩笑。我真心求娶你,又哪里会介意你有何过往呢?”
莫非她婚前真有个情郎,还被他知道了?这是她成为前妻的原因吗?甘甜胆战心惊,决心咬死不认,“没有,我只有你一个。”
徐之熠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落拓风流,下一秒倾身上前,将甘甜压倒在软榻上。
甘甜喉间刚发出小声惊呼,对方便以唇封缄。他亲得漫不经心,只是唇瓣的反复贴合,像在不走心地逗弄物件。手从她身后穿过,解了她重重叠叠的厚重喜服。
甘甜偏头躲避,推搡他,“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