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流程比甘甜预计的顺利，最近本身就有一批学生要来实习，在新老师入职之前，可以暂时顶替甘甜的位置。
“这不是乱搞吗？那些实习生也没经验啊，”美术老师跟甘甜吐槽，“太一意孤行了，不就是觉得我们这些科目不重要吗？”
甘甜摇摇头，没出声，中午在食堂遇到校长和刘主任，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校长，我可以先带几位实习老师熟悉一下情况……”
校长刚接到电话，教务那边有点事，让她跟刘主任交接就可以。
“不需要，你还是赶快回家嫁人吧。”刘主任在一旁说风凉话，“好不容易傍上个大款，可不得赶快回去给人添个一儿半女的吗？”
甘甜眉心狠狠蹙起，“您在说什么？”
“装什么，我都看到了。”教导主任不屑，“灰色库里南，可不是榜上大款了吗？还有你平时穿的那些衣服……”
“额，”旁边一个男老师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刘主任，甘老师的家庭条件本来就挺好的。人家就算交了一个开库里南的男朋友，也很正常，什么傍不傍的，您说话有失偏颇了吧。”
另一侧的女老师厌恶地说话：“您指点工作就可以了，对老师的私生活指指点点地说这些，不太好吧。”
“教师本人的个人作风问题难道不应该被监督吗？”刘主任反问。
甘甜不生气，她双手撑在桌子的边缘，问主任，“您能对您说的话负责吗？”
刘主任一愣，“什么？”
甘甜拿出手机，随手摁下报警电话，没有拨出，“等会儿警察来了，您能重复一次吗？”
刘主任骂了句神经病，走了，甘甜转头对替她说话的几个人无奈地笑笑。
“这种人不知道怎么空降来的。”
“听说原本是重点中学的老师，好像是被家长投诉了，找关系调到我们学校了。”
甘甜记下这些，回到家上网搜索了一下学校和名字，还真让她找到些东西。
她给trader发去了消息，调查这样一个老师容易得多，没多久就得到了消息。甘甜付了钱，看完满屏的黑料，感觉自己快长针眼了，给对方发消息：【匿名举报。】
睡前，她收到万女士的短信：【明天。】
9月9日凌晨，甘氏集团董事长甘华被爆赌博被抓，一并牵涉出多个生活作风问题。
早上六点，雾气弥散，甘华站在拘留所的小门前。
狱警拍拍他的肩膀，“别再进来了。”
随手拉开门锁。
甘华往外迈了一步，还未深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骤然闪烁成片的闪光灯将他包围。
他抬手遮掩，眼睛还未适应，感觉身前有人靠近。
他眯眼抬头，冰凉的掌心狠狠砸向他的脸。
“甘华！你对得起我吗？”万思溪的声音裹挟初秋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