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段迎潇的声音,她下意识否认:“他不会的。”
段迎潇冲她扬了扬眉,好像在跟她打赌,说“等着看吧”这种话。这个表情莫名地呈现出一种期待被打的感觉。
手机彻底安静下来,不用接了,打电话的人来了。
走廊那边真的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戳到甘甜的心口。她余光瞥到岑驰的身影,看向段迎潇锋利坚毅的下颚,拽住他松散的外套领口,垫脚吻上去。
“现在,”她囫囵地吻住他的唇瓣,在段迎潇僵直的状态里说,“只准看我。”
不要去看岑驰,不要让他意识到这是一场为了甩掉他而布下的拙劣的戏码,不要把过多的注意力投掷到他身上而不是我。
你不是要战胜他,你明明是要赢得我。
段迎潇明显是初吻,他像一棵岿然不动、老态龙钟的树,只能任由她攀住他的树干,啄木鸟一样地啄吻他僵硬的身体。
甘甜第一次接这么累的吻,身体逐渐疲塌,垫起的脚后跟如同失去弹力的弹簧,身体下降。
即将彻底离开她攀缘的树干时,段迎潇俯身凑近她,张开了她刚刚没有撬开的唇。
甘甜尝到了一点清凉的味道,不知道来源是漱口水还是尼古丁,或者是两者兼有。
他常在吸烟后用漱口水清理口腔。
刚刚尝到,还没有来得及更进一步地探究味道的来源。
沉重的跑步声停在两人身侧。
段迎潇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大力地扳开,他明明应该设防,但注意力还是失控地全部集中在了甘甜身上,身体被岑驰不算重的一下狠狠推开,肩膀撞上咖啡机的边缘。
甘甜被“轰”的一声巨响吓到,手忙脚乱地跟段迎潇一起扶住差点被撞到的咖啡机。
“你别这样——”
甘甜的声音在接触到岑驰的眼睛时骤然消失,她感觉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发不出声音。
岑驰看起来,太难过了。
从另一边的廊桥跑到这边,三五分钟的距离,他跑得气喘吁吁、脸色煞白,额发全湿了,满脸热汗,下眼睑浮出一层浅浅的红色,让人怀疑他脸上的不全是汗,可能还有眼泪。
“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并不夹杂她预料中的怒气,除了一点气喘,听起来是凉的,像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距离感。
甘甜喉咙哽住,喉结颤动。
“你们在做什么?”
岑驰又问了一次。
“我现在…